餐廳裏,營養豐富的早餐早已準備好了,三人看到玉樓春走出來,齊聲喊道,“小姐!”
玉樓春點點頭,看到瑞安時,問了聲,“你怎麼來了?”
瑞安笑吟吟的道,“是我哥讓我來的,這幾日,我就留在這裏代他照顧您。”
聞言,玉樓春眸子閃了閃,卻沒再多問。
華珊珊有些急,刻意強調了一下,“小姐,瑞安說,他隻在這裏待幾日就好。”
這話可謂是很有深意。
玉樓春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喜,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華珊珊還想說什麼,被阿武眼神製止。
慕容秋白笑著拉著玉樓春的手坐下,很自若的給她盛湯,遞上勺子筷子,“餓了吧,多吃一點。”
“嗯,你也快吃。”
“好。”
兩人吃完飯後,醫生和護士又來了,去病房處理傷口時,玉樓春沒跟進去,昨晚看了那一次,她就心裏難受的不行了,大大小小足有六七處槍傷,舅舅說的沒錯,他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跡。
慕容秋白跟著進去了,一直等著醫生換完藥,又給王錦靜滴上液體後離開,他才走出來,麵色複雜凝重,不過對著玉樓春時,語氣柔和,“小樓,醫生說,他傷口恢複的不錯。”
玉樓春點點頭,擠出一抹笑,“那就好。”
慕容秋白歎息著揉揉她的頭發,“小樓,不想笑就不要笑,在我麵前不用故作堅強高興,懂麼?”
“秋白,我隻是不想讓你們都陪著我一起難受。”
“傻瓜,喜你所喜,愛你所愛,自然也會苦你所苦,痛你所痛。”
“秋白……”
“好啦,做你真實的自己就好,不然,我會看著更心疼的。”
“……好。”
“這才乖,要不要進去再陪陪他?”
“嗯,我去給他按摩一下穴位,你去客臥裏躺著休息會兒。”
“好,那我等你。”
“嗯。”
慕容秋白又揉揉她的頭發,笑著轉身去了客臥,關上門後,瑞安感歎,“我家少爺這大度的胸襟真是感人淚下啊。”
華珊珊踹了他一腳。
阿武也拿眼神瞪他。
瑞安還不服氣,小聲的咕噥著,“難道我說錯了嗎?要是換成向大少,未必能做到這份上……”
所以,留在外麵忙活的人是向大少!
……
玉樓春沒理會瑞安說的話,去了病房裏,徑直走到床前坐下,王錦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著,渾身上下插著好幾個管子,旁邊的檢測屏幕上,曲線不停的跳動著,宣告著他還有呼吸,還有心跳,隻是了意識。
她壓下心口又一次湧上來的痛楚,照準蕭何教給她的穴位,邊按著,邊柔聲道,“王錦,你已經睡了一個下午,又一個晚上了,整整二十個小時了,你還沒有睡夠嗎?睡夠了,就醒過來好不好?我知道你累了,那些日子,你急著回來,所以工作很辛苦,現在你有機會了,就舍不得起來是不是?”
她聲音頓住,帶上了幾許哽咽,“可是王錦,我很害怕,昨晚你嚇到我了知道嗎?醫生衝進來的時候,我真的慌了,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你出了那麼多血,他們還說你的心跳和呼吸都檢測不到了……”
她又換了一個穴位,繼續溫柔的按壓,逼回眼裏的淚,聲音輕快了些,“王錦,昨晚你父親來了,你不喜歡他對不對?我其實也不喜歡,所以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你不知道他有多冷漠,可是後來……我覺得他應該是很愛你的,隻是愛你的方式有些讓我接受不了,不過,你或許會很喜歡,因為他讓我一定要守在你身邊照顧你,你聽到這個會高興吧?”
“王錦,你若是高興,就早點醒過來好不好?我保證,你醒過來了,我也會守在你身邊,真的,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隻要你醒過來……”
玉樓春按壓了一遍穴位後,又盯著那張無聲無息的臉看了半響,才起身離開。
回了客臥,慕容秋白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開門的動靜,睜開眸子,笑著衝她招手,“過來。”
玉樓春笑著走過去,很自然的脫了鞋子,躺在他身邊,他舒服的摟進懷裏,滿足的歎息一聲。
玉樓春拍拍他的後背,“睡吧,昨晚你也沒休息好。”
慕容秋白輕笑,“我還好,陪著尼森還有政界那些老頑固們周旋了一會兒,他們就熬不住了,東流比較辛苦,他把霍爾家族在京城隱藏的勢力全都一鍋端了。”
玉樓春驚異的問,“全都除掉了?”
“嗯,差不多吧,東流這次是氣急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麼嚴重的槍擊案,東流不發火才怪,霍爾家那兩個人也是小看了東流,就東流那脾氣,會顧忌他們是m國人?惹了他,照殺不誤,就算是那些老頭子們出麵也沒有用,他誰的麵子也不管。”
“政界還有人出麵攔著了?”
“王永義跳出來說了幾句,被東流給堵回去了,東流這次把王玉傷的也不輕,若不是最後王櫟出來了,這次非要了王玉的命不可,不過也不會輕饒了她,王櫟應了,會給一個說法。”
“嗯,那兩個畜生呢?”
“他倆一開始還很猖狂,以為仗著自己的身份,我們不敢拿他們怎麼樣,後來,見東流真的動手了,把他倆的手下都給毫不留情的解決掉了,他倆才害怕了,他倆倒是也不傻,還知道躲在大使館裏,你知道,那個地方,就是東流再無忌,也不好冒然闖進去殺人,所以,現在隻是讓人在暗中圍起來了,他們休想逃出去。”
玉樓春想到什麼,問了一句,“魏大聖出手了嗎?”
慕容秋白點頭,“你不說,我倒是還忘了,大聖似乎比東流還憎恨那兩人,簡直殺紅了眼,攔都攔不住,若不是最後東流擋下他,他就衝進大使館裏去了。”
玉樓春簡單的把尼娜的事情跟他一說,慕容秋白恍然了,“原來是這樣,難怪大聖恨成那樣,那倆畜生確實該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