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客廳裏,王櫟已經走進來,身上的槍支被阿武卸下,他倒是很配合,並沒有發火,見狀,阿武放心了些,便沒有跟進來,反正還有珊珊在,他還是在外麵盯著這兩個一臉陰沉的人好了。
王櫟站在玉樓春對麵,遲遲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盯著她看,視線複雜的讓人倍感壓力。
嚴格說來,這是兩人第一次真正的交鋒,雖然之前也見過兩次,卻都沒多說話。
玉樓春鎮定的任由他看著,麵色淡然如水。
氣氛正沉悶時,王錦從容走出來,哪怕穿著病號服,也自有一股矜貴優雅的味道。
“怎麼下床了?”玉樓春不讚同的看著他。
王錦微笑著走過來,很親昵的拉著她的手坐下,“有客人來,我再躺著多不禮貌。”話落,衝著王櫟道,“還站著做什麼,坐吧。”
王錦這番主人之態,讓玉樓春好氣又好笑,暗暗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這番默許,王櫟看在眼裏,心口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些悶,也有些澀,唇角劃過一抹自嘲,遂後坐下來,在兩人的對麵,脊背挺的很直。
華珊珊端了茶水過來,隻是給玉樓春和王錦倒上,卻沒理會王櫟。
王櫟也不以為意,看著王錦,說了一聲,“身體好了?”
王錦端起杯子,雲淡風輕的品著,“你這不是都看見了,我福大命大,沒死,讓你們失望了。”
王櫟眉頭皺了一下,“我從來沒有想要過你的命。”
王錦嗬了一聲,“你沒想要,可你身邊的人卻都稀罕著我這條命呢,不把我除了,他們隻怕寢食難安。”
王櫟唇角抿的有些緊,“這次的事,我說了,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喔?說法?那我倒是要聽聽了,凶手是誰,你心裏清楚,我遭受了什麼樣的攻擊,你也該清楚,然後呢?”
“霍爾家族的那兩人,東流和魏大聖收拾他們的時候,我沒有插手。”
聞言,王錦嗤笑起來,“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插手就是給了我說法了?難不成你還想護著那倆人不成?他們敢公然在京城鬧出這麼大動靜,憑的什麼?隻憑著霍爾家族的實力?王櫟,別說你不知道。”
王櫟臉色沉下去,“我知道,王玉也插手了,東流給了她教訓,直到現在她還躺在床上……”
王錦冷聲打斷,“躺在床上就行了?我可是差點丟了命,依著我的手段,誰傷我一分,我必十分回之,你該知道才是。”
“所以呢?”王櫟的聲音也冷下來,“你想要她的命?”
王錦挑眉,“有何不可?”
“王錦,別忘了,你也是王家的人!”
“謝謝提醒,很遺憾,我從來沒有把自己和你們當成一家人,所以不要和我談親情,免得侮辱了那兩個字。”
王櫟眼神黯了黯,聲音低下來,“那你要怎樣?王玉這次是過分了,可她到底是我親妹妹,我不可能不管……”
王錦要笑不笑的道,“親妹妹?嗬嗬,那你操心的可夠多的了,你身邊的人哪個沒有傷過我?以前我可以不予理會,可現在嘛,這筆賬勢必要一起清算了。”
王櫟又問了一聲,“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
王錦手臂環住玉樓春,“必須!”
“為了她?”王櫟直直的看向玉樓春,聲音發緊。
王錦也不否認,“我可以允許他們傷害我,卻絕不容忍他們傷害小樓,別說昨天在演播大廳的襲擊案你不知道是誰幹的!”
聞言,王櫟手指攥起來,臉上蒙上一層暗色,“這次,他們是太過分了。”
“既然你也覺得過分,那你還選擇護著他們?還要繼續任由他們這麼喪心病狂下去?”
王櫟抿唇不語,似在掙紮,半響後,他聲音沙啞的道,“若是我說,用我這些年所受的苦,來換他們一條生路,行不行?”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