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義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就甘心?”
王永年嗬了一聲,“我不甘心有什麼用?我有想來嗎,是你的好兒子非要請我來的,我能拒絕?”
這話一出,王永義淩厲的視線就對著王櫟射了過去,“櫟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以你的力量不會連東流那小子都比不過吧?”
王櫟抿唇不語。
王永義更加惱火,“櫟兒,別跟我說你還惦記著你爺爺說的事兒,我告訴你,絕無可能,玉家的那個女人你想都別想,王錦都成了她的入幕之賓,難道你還想叔侄……”
後麵的話戛然而止,他恨恨的垂了一下椅子,臉色鐵青。
喬蘭英這時不滿的道,“你衝著櫟兒發什麼火,他做的沒錯!”
“媽……”
“永義,櫟兒這麼做有他這麼做的理由,我都不怪他,你在擔心什麼?”
“我……”
“你在緊張你頭上的權勢?永義,你忘了我曾告誡過你的,你的性子不適合擔起王家,若是你可以,我早就扶持你上位了。”
聞言,王永義眼底劃過一抹惱恨,卻沒有說話。
喬蘭英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你是我生的,你是什麼樣子我最清楚,不要有任何的妄想,隻要有櫟兒在,他就可以護住你倆一條命在,至於其他,就不要多想了。”
王永義手指攥緊,還有幾分掙紮的不甘,“媽,您以前不是這樣的,什麼事都難不倒您,現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對玉家低頭呢?憑著我們手裏的力量,未必就會輸給她,我們……”
喬蘭英打斷,“該來的總會來的!”
王永義還想說什麼,司雲裳暗暗扯了他一下手臂,他把話咽了回去,垂下頭不再多言。
王永年譏笑道,“還有什麼要說的,都趕緊說,趁著玉家都在痛苦的緬懷,我們還有時間,不然等到審判開始,可就身不由己了,說不定,這是我們王家最後相聚的機會,喔,不對,還有老爺子沒來呢,嗬嗬,老爺子果然對我們厭惡至極啊,最後一麵都不願多見。”
這話一出,每個人的臉上都變的難看,王櫟冷冷的看著他,語氣發沉,“二叔,你這又是何苦呢?難道刺了別人,就會好受?”
王永年笑了,“對,我們都是一樣的可憐人,可我勇於麵對啊,不像你們總還以為自己有多尊貴,沒錯,在外麵眼裏王家人都是天之驕子,可在老爺子心裏,嗬嗬,我們什麼都不是,不管是哪一房的人,他都不曾放在心上,他心裏隻有玉家的女人,嗬嗬……”
喬蘭英聞言,麵色忽然扭曲了起來,“夠了!”
王永年卻變得更加暢快愉悅,“怎麼?終於聽不下去了?被戳到痛處了?夫妻六十多年,老爺子看過你幾眼?嗬嗬,就算你手段再多再狠,也打動不了那個冷硬如鐵的男人,因為他把所有的感情都給了玉家的八小姐,所有的無情都給了你,哈哈哈……”
喬蘭英手下用力,佛珠忽然掙斷,一顆顆早已被打磨光滑的珠子就那麼蹦跳著散落,有什麼東西破碎了,她呼吸驟然發緊,有些事自己知道和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是兩個感受,現在她恨不得殺了眼前嘲弄他的人,半響,她才穩住神,冷笑道,“王永年,別太得意,我還沒死呢,別以為你有了兒子就以為有了希望,嗬嗬……先不說你兒子還沒生出來,就算是順利生出來,憑一個嬰兒還能鬥得過櫟兒?”
王永年麵色一變。
喬蘭英繼續冷譏道,“晚了就是晚了,所以不要做白日夢,你若是安分,櫟兒將來還會給留一條路,否則,你就會落得個跟三房一樣的下場。”
王永年身形繃緊,像是一隻想撲上去獵殺的惡狼,“喬蘭英,你也不要得意,我等著看你的悲慘下場,我再怎麼晚,我的後人也會平安長大,而你的兒子,嗬嗬……”
王櫟忽然冷喝,“都不要吵了,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