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從司迎夏那裏知道了一些,她說漢斯霍爾大約是修習過什麼邪術,才有了鑒寶的本事,還有他身上的那條蛇,也有些問題,你對這事可有什麼看法?”
念北輕皺起眉,“邪術?在國外,該是成為巫術更合適。”
“你懂?”
“我也不是很懂,不過,自古邪不壓正,他就是修煉的再厲害,也抵不過小姐的這一身清明正義。”
玉樓春笑著瞪他一眼,“你也學會恭維了?”
念北也笑,“不是恭維,是肺腑之言,更是實話。”
“你的意思是,我往漢斯麵前一站,我身上的正義之氣就能破解他的邪術了?”玉樓春打趣著問。
念北又湊過去,在哪嬌軟的唇上啄了一口,“差不多吧。”
“念北,說正經的。”
“嗬嗬嗬,好,再正經點,等會兒我給小姐看樣寶貝,有它在,什麼邪術巫術都會不攻自破。”
“什麼寶貝?”
等到念北拉著她的手去了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的時候,玉樓春的手顫了。
不用打開,她就可以知道裏麵放的是什麼。
“扳指?”
念北此刻的神色很是恭敬,“是,這是曆代玉家小姐佩戴的,是象征玉家小姐身份的尊貴之物,見此扳指,如見玉家的小姐,意義非比尋常。”
“是你來京城時,就帶在身上了對嗎?”
“對,主子交給我時,有囑咐,等到需要的時候再給你,當時我還有些不解,現在卻是明白了,主子早就料到這一天的到來,不然,這般尊貴之物,主子一定願意親手給你戴上。”
玉樓春“嗯”了一聲,緩緩打開盒子,翠綠色的玉石泛著溫潤的光澤,清澈的像是山泉流水,又高潔的如山巔之雪,讓人想要控製不住的去撫摸,卻在伸出手時,又唯恐會褻瀆了它的神聖,隻留下膜拜和向往。
扳指雕琢的很簡單,卻古樸大雅,上麵隻有一個字,玉。
玉樓春沒有去觸碰,而是正色問道,“戴著此物,就可以破處邪術了?”
念北解釋道,“還差了兩步。”
“什麼?”
“十二生肖回歸,團圓,在祠堂,祭拜玉家的祖先,再用您的血落在這扳指上,激活它的靈性,和你心意相通之後,便可以抵擋一切歪門邪道。”
……
玉樓春沒有拿走扳指,暫時還是放在了念北身邊,翌日,玉樓春便去了王家大院,現如今的王家大院冷清的可怕,大房的人死得死,坐牢的坐牢,隻剩下王櫟,三房更不用說,半個人都沒有了,王永年一直住在外麵,基本不回來。
所以,等到玉樓春出現在王家客廳裏時,見到的人隻有王櫟,還有接到她的電話匆匆趕來的王錦。
客廳布置的很氣派,然而此刻,一室的淒涼味。
下人們看到她,神色很是複雜,卻沒有一個敢言語的,均是低著頭,奉上茶後,便退守在一邊。
王櫟看著走進來的兩人,有些意外,“你們……有事?”
王錦沒理會他,拉著玉樓春的手,徑自到沙發上坐下,卻不碰茶水,眼底毫不掩飾對這裏的厭惡。
玉樓春麵色淡淡,“是有點事。”
“可是找我的?”
“不是,找王老爺子有些事要說。”
王櫟點點頭,沒再多問,轉身就要走,玉樓春喊住他,“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看見你。”
王櫟背對著她,自嘲一笑,“你覺得我應該搬出去住?也是,家裏都倒塌了,我還住在這裏是有些厚顏無恥了。”
玉樓春正色道,“王櫟,你明知我沒有這番嘲諷的意思,又何必自怨自憐?”
王櫟心口莫名跳的有些快,“那你是何意?”
“我是覺得……能在這裏看見你很好,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堅強,若是一般人遇上這樣的變故,隻怕會躲起來,可你能頂住壓力,可見心性強大。”
“然後呢?”
“王家將來交到你手上,一定不會差了。”
“你就那麼……相信我?就不擔心我現在隻是隱忍,將來會找機會還擊回去?”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當時能選擇站在公義的一邊,我沒有理由不信你。”
“是啊,我都大義滅親了……”
“你在意外人對你的評價?”
“怎麼會?我隻是……”
“你隻是心裏過不去那一關。”
“沒錯,他們再多的是非,可到底是我最親的人,我卻選擇了漠視。”
“不,你是選擇了正義,也因為你選擇了正義,我才會願意給你機會,否則……”
“否則,我們就是魚死網破是嗎?”
“真要打起來,王櫟,我不會輸。”
王櫟沉默了,半響後,才啞聲道,“我這邊的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霍爾家族那邊,你多注意點,不要讓他們把京城搞的烏煙瘴氣,還有……年後,我也許會和趙楠訂婚,若是你有時間,就來喝杯酒吧。”
“好!”
王櫟離開,背影透著一股寂寥和滄桑,有些沉重的壓抑,也有一分徹底放下的釋然。
見狀,王錦不悅的嗤道,“但願他不是故作姿態。”
玉樓春白他一眼,“早知道不喊你一起來了。”
聞言,王錦立馬老實了,握著她的手笑道,“我這不是有點吃味了嘛,誰讓他曾對小樓動過心思呢?”
玉樓春輕哼一聲,“少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我今天來可是有正事。”
“我知道。”話落,王錦衝著不遠處的下人冷淡的吩咐,“告知你家老爺一聲,玉家的九小姐來了。”
那下人遲疑著,“二,二少爺,老爺從來不下樓見客人的。”
王錦眼底劃過一抹冷意,“你隻管上去回報,其他的不用多說。”
那人下意識的縮了夏脖子,“是。”
等那個下人上了樓,玉樓春打量了一下四周,再也見不到一個人,實在冷清的可怕,“現在這裏,隻有王戰天和王櫟住了?”
王錦眸光閃過一抹澀然,“嗯,王永年幾乎不回來,他養的那個女人肚子大了,他得守著。”
玉樓春輕歎一聲,“你明知道我想說誰,你倒是好……”
“小樓,我不想提她……”
“傻瓜,你不想提就不存在了嗎?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隻會成為你心裏的創傷,碰之便痛。”
王錦抿起唇,神色複雜糾結。
玉樓春道,“你可以問一下她的意思,若是她沒有特別的要求,你可以安排她搬離這裏,或許會有新的開始,不然……這裏會葬送了她。”
王錦呼出一口濁氣,點頭,“好,我等有空了就去問她……”
見他還是想拖延,玉樓春便道,“現在你不就剛好有空嘛,去吧。”
“可我還要陪著你呢。”
“不用啊。”
“不要,我想陪著……”
很快,他的借口就被打破了,那個去通報的下人走回來,恭敬的道,“二少爺,老爺說,請玉小姐上樓去談。”見王錦要一起上去,又忍著惶恐,加了一句,“老爺說,隻請玉小姐一個人。”
王錦聞言,危險的眯起眼睛。
那下人不自覺的退了兩步。
玉樓春暗暗扯了他一下,“我自己上去就好。”
“小樓……”這一聲,滿滿的不願。
“去忙你的事吧,我不會有事的。”
話落,玉樓春隨著那下人上樓,王錦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抿著唇走開。
玉樓春在樓上待了沒多久,下來時,手裏拿著一個盒子,王錦和華珊珊在廳裏等著她,見狀,便知道,事情辦妥了。
隨後不久,王錦也從其中一個房間裏走出來,手裏提著一個紙袋,臉色複雜難辨,眼神晦暗不明。
兩人上了車,氣氛一時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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