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凍般晶瑩剔透的海水裏,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玉樓春的手臂纏著他的頸上,修長的玉腿被他有力的拖住,若不然,她根本站不住。
海浪一波波的湧動,忽高忽低,高處時,被海水漫過的窒息卻也不及他給予的狂熱激烈,低處時,他喘息著在她耳邊喃喃著無恥的情話,清涼的海水都因此變得滾燙。
她無處依靠,隻能緊緊的攀附著他,猶如一艘小船,隨著海浪的拍擊,起起伏伏、直至看到絢爛的煙火綻開……
一個小時後,兩人坐在別墅二樓的露台上,露台寬敞,布置的浪漫唯美,離著海邊隻有幾十米遠,可以清晰的看到海天交接的美景,可以聞到海水清爽的味道。
露台中央,安置著桌子,鋪著純白的桌布,流蘇垂下,隨著海風搖曳的飄蕩,桌麵上,鮮花,美酒,佳肴,某隻狐狸衣冠楚楚的坐在那裏,桃花眼裏春情彌漫。
玉樓春在他對麵,低頭用餐,想到之前在水中的那場激戰,她便無法淡定的跟他視線交流,太禽獸變態了,平時那麼矜貴優雅的人,誰知道瘋起來會那麼野?
奈何,她不想理他,他卻不放過她。
除了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還格外殷勤的給她夾菜,“小樓,多吃一些。”
玉樓春不說話,默默吃菜。
“剛剛體力消耗的多了,是該要多補充點。”
玉樓春暗暗咬牙,還是不語。
“小樓,不會嫌我太殷勤了吧?沒辦法,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嗬嗬嗬,我承認,我有第一種想法。”
玉樓春再也裝不了死,抬眸瞪他,“你吃飽了是不是?”一個勁的說個沒完沒了,都不用吃飯嗎?
王錦笑得曖昧無比,說的一語雙關,“怎麼會吃飽呢?剛剛的那點肉充其量也就是一盤開胃小菜,真正的大餐還在後麵呢。”
玉樓春呼吸一窒,故作沒聽懂,夾起一塊牛肉放在他盤子裏,想要堵上他的嘴,“那就趕緊吃。”
王錦低低的笑開,“嗬嗬嗬……小樓不用擔心,我體力很好喔,就算不吃也足以應對,剛剛小樓親身領教過了不是麼?”
“閉嘴!”玉樓春受不了的臉紅了,腿上那酸軟的感覺更加清晰。
王錦見她羞惱,很識相的見好就收,“好,不說了,我吃肉。”
偏偏那吃肉二字還咬的蕩氣回腸,著實可惡。
好在他安靜了下來,玉樓春暗暗呼出一口氣,她也算是見過世麵了,不是當初青澀純情的小女生,被那幾位爺調教的臉皮更是厚了不少,不過麵對眼前的這一隻,她顯然段位還是低了些。
比起他來,秋白調戲更喜歡半遮半掩的那種點不透的曖昧,東流沒多少情趣細胞,更注重直接的感受,所以在言語上是貧乏的,念北倒是會說,可不會這麼直白,還是在隨時會被別人聽到的這種場合下,隻有他,可以耍流氓的如此肆無忌憚、不管不顧。
飯後,玉樓春一度擔憂這狐狸會不會拉著她再去玩什麼激戰,沒想到,他卻隻是牽著她的手,沿著沙灘,圍著海島閑庭信步般的轉。
海風習習,愜意而美好。
“這海島是你的嗎?”玉樓春問。
“嗯,很久之前買下來的,喜歡這裏的氣候,一年四季都不會冷,海水也幹淨,也沒什麼人來打擾。”
“你那時候買下來不會是給自己留著將來養老的吧?”
王錦對她的調侃,微微一笑,“嗯,還真有這個打算,京城的繁華看膩了,就想找個清靜的地方住,這裏沒有閑雜人等,島上的房子都是我蓋的,隻給我的人住。”
玉樓春看著島上美景,綠樹掩映中,有幾座別墅雅致的矗立著,這個島不大,轉了一圈,大約也就一個多小時,跟個普通的村落差不多,“住在這裏,倒是跟隱世差不多,算得上是一出世外桃源了。”
“跟黃花溪比起來,可是差遠了。”
“那不一樣啊,嚴格說來,我們玉家並沒有真正的隱世,玉家的店鋪都還在不是麼?”
“嗯,哪小樓喜歡隱世麼?若是喜歡,將來我們搬到這裏來住好不好?”
“怎麼可能啊?玉家我不會放下的,再說,還有他們幾個呢,你要是敢拐了我留在這裏,東流能用炸彈轟了這裏。”
王錦歎息,“唉,真想總是這殘酷。”
玉樓春失笑,“好啦,以後等我們有空了或是想清靜了,就到這裏來小住一下好不好?”
王錦這才笑起來,“當真?”
玉樓春嗔他一眼,“當然是真的,不然,豈不是糟踐了這些房子?”
王錦湊過去,在她唇上飛快的啄了一下,“不糟踐的,我們以後肯定還有孩子,到時候可以帶他們來這裏玩水,我在島上建了很多可以玩的設施,孩子們一定會喜歡。”
說到孩子,玉樓春眼眸閃了閃,轉了話題,“島上隻有我們倆還有咱們帶來的人嗎?”
聞言,王錦默了片刻,關於孩子,他其實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玉家和其他家族不同,將來他們生下的子女或許都不能跟隨自己的姓氏,尤其是女兒,這些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想要一個她給自己孕育的子女,兒子女兒都好,可他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四個人中,不管是什麼,他總是等到最後的那一個,心裏歎了一聲,他也聰明的沒再繼續,他不舍得給她壓力。
他指著東邊的一處位置,那是一片樹林,樹木高大濃密,其間隻有一條四五米寬的路,“不是,島上還有一人,就住在林子後麵,沿著這條路,走十幾分鍾就能到了。”
聽到這話,玉樓春怔了一下,她原本隻是想轉移話題,到沒想到還真有人居住,片刻,她便明白了,“是你母親吧?”
王錦複雜的點點頭,又笑道,“嗯,是她。”
“是你母親願意還是你……”
“是她自己願意的,一開始,她也沒想著還能離開王家,她在那裏困的久了,早就沒了想法,整日吃齋念佛的其實也很清靜,不過,我覺得還是接她離開比較好,畢竟以後我不會再回那裏,那她還守著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