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江九衣有些天真的在心裏冷笑，她本來就是個女孩子，還用得著人教她怎麼做？難不成她不學還會變成男人。
燕京何等的眼力，知道江九衣的心中所想她直言道：“打打殺殺那是男人做的事情。上天給了我們女人美貌，我們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可惜了？”
原來她所說的做女人就是將自己打扮的漂亮一點？
江九衣有點發懵，盯著燕京嫻熟的在自己臉上塗塗抹抹的動作，眸中第一次出現好奇與茫然。
“長得好看的人並不是能駕馭任何一種妝容，每一個女人都有最適合自己的氣質，你要做的就是找出自己最美的一麵，然後掌握它。”
將近兩刻鍾的時間，燕京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眉筆，然後在鏡中細細的端詳江九衣的妝容。
江九衣也一臉新奇的往鏡中看，但見淡色的唇被塗上嫣紅唇脂，整個妝容便透出無限的嫵媚氣，她左右看過自認為已經很好看了，但看燕京的表情卻好像並不怎麼滿意。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算認識了，以後時間長了，你會認識更多的朋友，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沈夜手下做事的人。”
江九衣回頭用驚訝的目光看著她：“朋友？”
殺手也會有朋友？江九衣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絕情斷愛，六親不認，因為感情是累贅的東西，會影響出刀的速度。
“對，”燕京目光悠遠的看著鏡中：“我們是人，人就應該有朋友，有七情六欲有生老病死。”
再一次遇到將她這樣的人當人看的人時，江九衣的心裏是暖的。
“隻有在沈夜手下我們才能活的像人，因為他本身和我們就是一類，如果自己都不把自己當人看了，那還想指望什麼？”
燕京的話透著無限的深意，江九衣明顯捕捉到了些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可是當她想明明白白的問出來的時候，卻又覺得的抓不住重點，根本無從開口。
再交代了她一些著裝技巧，燕京便扭著曼麗的腰肢離開了。江九衣目送她出去，越發覺得這樣的女人活的才有味道。
江九衣從不敢荒廢自己的武功，幾乎所有的空暇時間都被她用在舞刀弄劍之上，在她心裏沈夜是她的最高標準，她期盼著有一天自己能有和他對決的資格。
入夜，明月高懸。
江九衣結束一天的訓練，正在浴桶裏泡澡，不知何時起她隱約覺得身邊氛圍不太對勁兒，沒有猶豫江九衣在第一時間裏伸手抓過外套，足尖一點，她借力騰身至半空，手中衣裳如風中飄絮一般隨著她身體的扭轉鬆鬆的披在胴體上，指尖一翻，她係上了衣帶。
穩穩的落在地上，江九衣對著麵前一身白色單衣的人單膝跪地垂下頭：“主……”
忽然想起沈夜之前的囑咐，江九衣有些不能適應的改口道：“沈夜，你……來了……”
身前的人嗯了一聲，腳步聲響起然後聽到竹椅晃動的聲音。
“起來吧。”
“教我？”江九衣有些天真的在心裏冷笑，她本來就是個女孩子，還用得著人教她怎麼做？難不成她不學還會變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