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江九衣忍不住頭痛,真是如蛆附骨一般陰魂不散的人呢。
“沒什麼。”江九衣冷著臉看餘暉漸漸沉入海中,將滿江磷光染成一片赤金色。她從未離開雪國這般遠,自然也就沒見過這等壯闊的風景。
白千城卻不一樣,她所關心的永遠都是八卦和怎麼對付蛇精女,此刻她正背對著大海,手臂扶在船舷上,俏皮問道:“你該不會是在想沈夜吧?”
“沒有。”一貫的冷漠應付。
白千城不以為意的翻身,目光悠遠的望著大海盡頭:“九兒,我可要警告你,千萬不要愛上沈夜,看見燕京了嗎?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被沈夜握得死死的……”白千城語氣不善的補充道。
“你想多了。”江九衣淡然道,她比誰都明白,沈夜永遠不會真正的相信自己,自己也永遠不可能對他完全的推心置腹。
從白千城的話裏江九衣也聽明白了一些頭緒,燕京和沈夜之間的關係似乎不簡單。不過這個信息似乎對她沒有多大用處,她所要做的僅僅是完成沈夜指派的任務罷了。
其他的她都不想在乎,而且沒有那個必要,因為太過不切實際。
江九衣油鹽不進,白千城隻好兩手一攤做無可奈何狀:“得,話我是說完了,信不信是你的事。對了,沈陛下是不是讓你幫忙束發來著?”
“我不會,他讓我學來著。”江九衣難得的有些鬱悶,她一個好好的殺手,本來隻要殺人做任務就好了,沒想到來到陳國任務沒有接到一個,卻幾乎成了陳國皇帝的侍女。
白千城聞言直接拖了江九衣進房間:“跟著沈陛下做事有一個既定的規矩,但凡被他知道你有什麼拿不出手的能耐,絕對不要被他抓到第二次,否則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江九衣啞然,再次覺得沈夜這個人苛刻的讓人難以接受。
“那我現在是不是要去找燕京學束發?”
白千城白了她一眼:“你覺得那個蛇精女會放棄沈陛下巴巴的來教你束發?”
可能是因為話太多,白千城總給江九衣一種不踏實的感覺,偏偏她又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便直接開口問道:“那你會嗎?”
白千城一口老血梗在喉頭差點沒噴出來,忽然想就這麼撇開江九衣的手,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不過想到能讓蛇精女不痛快,江九衣給她的這麼小小的不痛快她還是可以忍受的。
風風火火的回到房間,一臉茫然的夜幕就被白千城拎著後脖領子提溜到妝台前。
霸道的一指夜幕的腦袋,白千城宣布道:“這個就是你練手的道具,隨便用,沒關係。”
江九衣暗暗抽了抽嘴角,對她來說夜幕這個人還是有些陌生的,拿人家的腦袋做文章總歸是不太好吧?
看出了江九衣的猶豫,白千城掐腰脾氣暴躁道:“就這樣,用他的腦袋!不聽話直接大刀一揮砍了他!”
夜幕機械的轉頭,看向白千城的目光中殺氣畢現!
眼看活體道具要暴走,江九衣當機立斷地上前一步按住夜幕的腦袋,冷聲道:“得罪了。”
聽到這聲音江九衣忍不住頭痛,真是如蛆附骨一般陰魂不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