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進去梳妝打扮，要是晚了時辰掃了客人的興致，小心老娘讓人扒了你的皮！”
江九衣回頭淩厲的瞪了那璃煙一眼，目光中的寒意讓那欺軟怕硬的璃煙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目光閃躲的瞄了江九衣一眼，璃煙終究是哼了一聲伸手將房門砰的一聲關緊。
江九衣回頭，但見房間裏還有兩個婢女打扮的小姑娘正在不冷不淡的看著她，似乎是在等著為她梳妝打扮。
她沒什麼動作，便直接坐在了妝鏡麵前，任由兩個小丫頭在她臉上塗塗抹抹，將一張素淨的臉塗抹成麵人一般，再配上一張如血的紅唇，江九衣忍不住皺眉，這樣的妝容真的不會嚇死人嗎？
長發梳起一半，在頭頂上用幾支華麗的簪子挽住。然後換上了一件幾乎可以稱為衣不蔽體的破布條組成似的衣服。
江九衣站起來對著鏡子緩慢的轉了一圈，然後審視著自己的妝容，懷疑道：“方才我來的時候，明明看到大家都是正常裝扮，為何到了我這裏就要穿扮成這般模樣？”
話尾餘音還沒有涼透，她便以她慣有的淩厲目光看向身邊的兩個侍女。
“華大人就喜歡這樣的裝扮，每次被派去伺候他的姑娘都是這樣打扮的。”
江九衣不再言語，嘴角便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反正也是一個要死的人了，便是讓那個短命鬼看一眼又何妨？
她這樣想著便徑自推開門出去，卻不想出門便看見了燕京不知道什麼時候等在了這裏。
燕京目光有些譏諷的上下將江九衣打量了一番，隨即步態妖嬈的朝她走了過來：“原是沒看出來，九兒妹妹果然有在這風塵混跡的潛質。”
江九衣一向不喜歡和人討教這唇舌之事，此刻見燕京得意樣子她又忍不住心中升騰了一股怒火：“其實要我覺得，你的氣質才更適合去伺候華恩重。”
燕京不怒反笑，也不知是不是暗自將江九衣的話當作了誇獎：“姐姐本是想要為九兒妹妹排憂，不過你也要知道，這是沈夜對你的曆練，他總不能養個吃白飯的在身邊，你說是不是？”
江九衣偏過頭卻不再說話。
“好了，說正事。”燕京故意直了直身子，將自己露在外麵高聳的半球在江九衣麵前又挺了那麼幾分：“沈夜有命，待會兒見了華恩重，不管他對你做什麼你都不可以殺他，更不可以在他麵前露出馬腳。否則，你可以試試後果。”
江九衣呆站在原地看著燕京的背影，眸光中閃過了那麼一絲不尋常的神色。
很快璃煙便帶著江九衣去了一個華麗的房間裏去見客，臨走之前，江九衣透過一扇未關嚴的門縫瞄到裏麵一身藍衣的背影。
那似乎是沈夜。
然後璃煙推開了隔壁的一扇房門，江九衣最後冷冷的看了那涼薄的背影一眼，隨後麵無表情的跟著璃煙進了隔壁房間。
房間中撲麵而來的是濃重的脂粉和酒菜混雜在一起的難聞氣味，幾欲讓人作嘔。
“華大人，新來的姑娘給您帶來了。”
“快點進去梳妝打扮，要是晚了時辰掃了客人的興致，小心老娘讓人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