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沈夜和燕京都沒怎麼露過麵,而江九衣能夠行動的地方似乎也隻剩下了這座驛館。
雪國已經因為禦史大夫遇刺身亡的事情鬧翻了天,出了這樣的事一定是容若登基之外第二大值得關注的事情了。
在雪國自家的地盤上發生了這樣的事,無疑是狠狠的打了容若一個耳光。而這一點更讓江九衣明白,沈夜一定是知道了那次的人是容若派來的,所以他才會如此回擊。
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江九衣的身份估計也已經暴露,沈夜若是有一點常識也決計不會帶著她露麵,因為整個四國都已經知道江九衣在殺了雪國的王之後第二次出手殺了禦史大夫。
如果被人發現沈夜收容了江九衣的話,那也就意味著這一切都是陳國所謀劃的,到時候被推到風口浪尖上成為眾矢之的的便是沈夜。
所以江九衣料定沈夜下一步應該是除掉自己以防後患。
她必須在這僅有的時間裏為自己謀得一線生機。
逃。
白千城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的,忽然開口的聲音將江九衣嚇了一顫:“看你這幾日心神不寧,怎麼有心事?”
見江九衣不說話,白千城便背過欄杆將小小的白嫩如藕段的胳膊搭在欄杆上,笑道:“讓我猜猜啊,你一定在想現在外麵的人都在追捕你,沈夜是不是會卸磨殺驢?”
江九衣皺眉看了過去,這樣的事情連白千城都看出來了。
不過她表情卻輕鬆的緊:“放心吧,沈夜要是想處理一個人是絕對不會讓他多活那麼多天的,再說為了一個禦史大夫就要了你的命實在太虧了。你就聽我的將心放在肚子裏,反正你想跑也跑不掉。”
話罷她又心不在焉的補了一句:“省得到時候我們幾個刀劍相向,大家可都要下不來台了。”
江九衣的眉頭就沒有鬆下來,她也在糾結究竟是跑還是不跑,跑她未必跑得掉,不跑沈夜又是否會和容若不一樣?
畢竟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天她聽從容若的安排殺了雪國的王,然後被容若舍棄親自用羽箭釘在了城外的槐樹上。
那樣的場景直到現在還曆曆在目,讓江九衣每次想起都不能平靜。
可是他說過,他和容若是不一樣的人。
而且到了現在,他都還沒有想要殺她的意思。
難道都隻是自己多心了?
一味的想她也想不出什麼,於是她去敲開了沈夜的房門。
開門的是燕京,在沈夜抬頭看到江九衣的時候,燕京便被他打發出去做事了。
房門關上,沈夜重新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冊子,似乎在等著江九衣先開口。
“現在全城的人都在搜捕我,一旦被人知道我是你的人,你會怎麼做?”江九衣直接開口道。
“如果是容若,他會怎麼做?”沈夜連頭都沒抬,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這個問題。
“當然是像那日城外一樣殺了我。”
“所以呢?”沈夜抬眸掃了江九衣一眼:“所以你今天來是想和我決鬥,為自己謀得一線生機?”
一連兩天沈夜和燕京都沒怎麼露過麵,而江九衣能夠行動的地方似乎也隻剩下了這座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