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夜半來人(1 / 2)

如此自從她落水後的三天裏,便沒有人再打擾過她,她也已經將容一人通過的地道挖了將近五米的深度,如此順利的情況下江九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已經想好了,先從沈夜身邊逃走,然後假意向容若報信,最後找機會控製住容若,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她就不信容若會拚了性命也不給她解藥,至於她那個所謂的狗屁父母就讓他們聽天由命去吧!

她這般想著,手中動作便更加利落。此時已是午夜,除了宮門外把守的侍衛以外內殿的人基本上都已經進入了夢鄉,於是寂靜的宮殿裏不斷響起悠長淒涼的磚瓦摩擦聲,若是夜裏無意聽到還真能讓人覺得背後一涼。

不多久,江九衣便聽到了一聲及其輕微的聲音,像是秋風掃落葉般的聲音。

多年的經驗讓她警覺地從地道裏翻出身來,然後利落的在洞口蓋上地磚後翻身上床,最後披上薄被裝作熟睡的模樣。

果不其然,她留在門口的頭發被人觸動,緊接著綁在她手腕上的鈴鐺便是一陣細微的響動,江九衣不作聲色,隻是將綁了鈴鐺的手腕收回被子裏翻了個身繼續睡。

片刻,昏暗的光線下便有一道陰影打在了江九衣身上,也是同一時間,江九衣翻身而起,將手中的刀鞘向來人身上猛地刺去!

“嘭”的一聲輕響,一道火折子在兩人之間燃起一嘬細小的光芒。

那人身法及其輕盈,手中端著火折子微微一側身子便讓江九衣的刀鞘貼著鬢邊劃了過去。

然此刻不亮的火光下,彼此已將對方打量了個清楚,江九衣更是看到來人微微一滯。

白千城卻一臉不耐的伸手撥開江九衣的刀鞘:“九兒啊九兒,你以為你的刀鞘是什麼做的,嗖的一聲過去就能把人抹了脖子?好生大意……”

她這般責備著又自顧自的坐在了江九衣的床頭,江九衣也是許久沒有見過白千城了,一時也就放鬆了挨著她坐下,隨即有些觸景傷情的用手指撫摸著她的刀鞘,動作輕柔的像是對待一個生死至交的老朋友:“那有什麼辦法,我的刀已經被沈夜丟到臨雪江了。”

沒想到的是白千城來到了她這裏居然還隨身攜帶著瓜子,此刻她便哢吧哢吧的磕著對江九衣露出一臉鄙視的表情:“怎麼著,這麼屁大一點的事兒你就心疼了?沈陛下家大業大,你還怕他少了你一把好刀?”

江九衣本就反感別人用價值來評價自己的東西,沒控製住氣便撒到了白千城身上:“那是我從小用到大的刀,不知道救了我多少次性命,對我來說它可比任何人都來的重要!”

白千城銜著瓜子愣怔了一下,隨即目光一轉點著頭吐出了兩片瓜子殼:“你這話說的倒也不錯,有時候這些冷冰冰的利器確實比許多人都來的可靠。”

說著她又像是感觸極深一般吐了一口氣:“這世上最猜不透的是人心,最靠不住的是人心,最防不勝防的是人心,讓人生不如死的也是人心……”

如此自從她落水後的三天裏,便沒有人再打擾過她,她也已經將容一人通過的地道挖了將近五米的深度,如此順利的情況下江九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