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長如蝶翼般的睫毛便虛弱的抖動了兩下,隨即身體有些虛脫的猛地一個趔趄,她這突然的一倒,老太婆始料未及,順手鬆了江九衣的頭發任由她癱倒在地上。
江九衣倒不是裝的,方才從地磚下飛射而出的羽箭顯然是淬過劇毒的,本來嘛,這麼複雜的迷宮隻設置了這麼一處機關,顯然不是那麼容易能被人闖過的。
江九衣趴在地上,暗淡的光線下隻能看到一半側影,她的睫毛抖動了兩下,卻是極力的掙紮著,不願就這般輕易的閉上眼睛,迎接死亡,隻是僵持了片刻的時間,江九衣伏在地上的身子便猛地一個抽搐,然後嘴角邊溢出一道發黑的血液……
那老太婆手中還握著江九衣的刀,若有所思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肩頭的金色鳳凰圖騰,眼見著江九衣處在生死邊緣,老太婆才緩緩蹲下身子,伸手將江九衣的衣襟拉開,以便更清楚的看到那紋身的模樣。
許久,在江九衣意識彌留之際,她才緩緩開口道:“姑娘,你生辰幾何?”
江九衣的腦子已經反應的極慢,許久才由潛意識調配說出了幾不可聞的話語:“我今年十七,從小便被父母遺棄,沒有生辰,隻知道我被撿到的那天是臘月初八……”
她話說完像是用盡了力氣,半垂著的眸子不再眨動,就連氣息也是吐出去的比進來的氣長……
老太婆定定的看著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江九衣,目光中醞釀著複雜的情緒,然而更多的則是質疑和否認。
幾乎是在江九衣快要失去意識的同時,她來時的甬道上響起了均勻而淡定的腳步聲,江九衣極力的想要睜開眼看一看,卻因為藥性的麻痹,她想要保持意識就已經很勉強了。
雖然根本看不到什麼,江九衣還是清楚的知道,來人除了沈夜不會有其他人。
難道她的作用真的隻是替死鬼這麼簡單嗎?好不甘心啊,江九衣忍不住的在心中苦笑,每次她都不甘心,可每次她都不得不麵對殘酷的現實。往往到了最後她又會開始埋怨自己,能怪誰呢,如果自己足夠強大的話,又怎麼會落到著這種地步?
“我送的這個見麵禮,你可還滿意?我的母後大人?”
邪魅而又譏諷的話語響起,分明是沈夜的聲音。
江九衣卻被搞迷糊了,沈夜說誰是他的母後大人,見麵禮又是什麼?
她隻是想了一下,便意識到這裏此刻隻有他們三個人,難不成沈夜所謂的母後大人是這形若枯骨的老太婆,那見麵禮……
見麵禮說的是她江九衣嗎?
江九衣實在沒有精力去想這些複雜的事情了,於是隻能吊著一口氣盡量豎起耳朵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聽得到那老太婆冷哼一聲:“別以為你隨便找一個人刺上鳳凰圖騰,就可以瞞天過海,你以為你用這麼一個人做替死鬼就能擒住我嗎?”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她擒住你,而是現在你已經走投無路,除非你有本事踩著我的屍體走出去,如果是這樣,別說是性命,就連這整個陳國都會成為母後大人的囊中之物。”
她說著長如蝶翼般的睫毛便虛弱的抖動了兩下,隨即身體有些虛脫的猛地一個趔趄,她這突然的一倒,老太婆始料未及,順手鬆了江九衣的頭發任由她癱倒在地上。
江九衣倒不是裝的,方才從地磚下飛射而出的羽箭顯然是淬過劇毒的,本來嘛,這麼複雜的迷宮隻設置了這麼一處機關,顯然不是那麼容易能被人闖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