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傷勢江九衣便想起了他將自己視為棄子趟雷的事情，忍不住唇角便勾起了一抹譏諷的冷笑：“承蒙掛念，江九衣鬼門關裏走了一遭，卻沒福氣被閻王留名，怕是讓陛下失望了。”
她還記得昏迷之前，他說過的話，他說能死在那老太婆的刀下是她的福氣，難道她在他的眼中，就連被人殺死也要承借他的恩澤嗎？
他未免也太過自以為是。
沈夜又怎會聽不出她話語中的挖苦，隻不過他確實利用了她掃除暗器，道義上虧欠了她那麼一點，所以此刻對她的不敬便也沒那麼計較。
“走吧，跟我出去轉轉。”
沈夜輕鬆的話語響起，江九衣先是一愣，再想說什麼的時候，沈夜卻沒有給她機會，而是起身先她一步走了出去。
江九衣不知所以的動了動唇，隨即跟了上去，能夠看出來今天他的心情似乎不錯，是因為抓到那個老太婆的緣故嗎？
對了，她記得昏迷的時候，隱約聽到沈夜叫那老太婆母後大人，難道那枯朽的如同柴木的老太婆其實是他的母親？
可是又有些想不通，既然是他的母親，那麼老太婆就是這陳國母儀天下的太後，又怎麼會守著一個地下宮殿將自己活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心中有些疑惑，江九衣的腳步便下意識的加快了一些，很快就和走在前麵的沈夜保持了並肩的距離：“地下宮殿裏的那個老太婆被你抓住了？”
她話音方落，沈夜便毫無征兆的停下了腳步，連帶著江九衣都有些倉促的停了下來，一臉不解的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沈夜。
卻不想下一秒沈夜便好脾氣的轉頭看向了她，唇邊還掛著一抹溫軟的笑：“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看看？正好我也想好好的和她敘敘舊。”
江九衣愣怔了一下，隨即便明白沈夜所說的她就是那個老太婆，她自然是想知道那老太婆的事情，於是便對沈夜點了點頭。
兩人一路走向貌似是天牢的地方，然而江九衣進去以後才知道這裏其實是比天牢更加嚴密殘酷的地方，那個老太婆被裝在一個幾乎是密封的鐵籠子裏，隻露出一顆像是枯萎了的幹果一樣的腦袋。此刻被擒，她要比之前見到的狀態更加狼狽了幾分，連帶著身體上散發出來的氣味更讓遠在幾米之外的江九衣幾欲作嘔。
有些好奇的，江九衣瞄了一眼沈夜，果然見他麵上顏色更加難看，顯然像他這般嬌生慣養的人是受不了這等氣味的，沒由來的，江九衣有些幸災樂禍。
得到沈夜的指示，很快便有人將那老太婆從鐵籠子裏放了出來，隻不過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在她的身上加諸了許多鐵鏈，似乎是被人粗魯的推了一把，那老太婆重心不穩之下猛地撲到在了兩人腳下，不過很快她便像牲口一樣被人牽著鐵鏈往後拽了一把，似乎是怕她弄髒了沈夜的衣服。
那老太婆的脖子都被鐵鏈勒出了血跡，眸中卻還是神采奕奕的衝向沈夜：“你這個雜種居然還有臉來見本宮！”
提及傷勢江九衣便想起了他將自己視為棄子趟雷的事情，忍不住唇角便勾起了一抹譏諷的冷笑：“承蒙掛念，江九衣鬼門關裏走了一遭，卻沒福氣被閻王留名，怕是讓陛下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