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衣不等他話說完便起身冷著臉想要離開,那人卻速度極快的拉著她的手腕,連連賠笑道:“姑娘莫急……這樣可不好說話了……”
江九衣隻恨恨得甩開他的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那男人狀似無奈的搖了搖頭,月光下白皙的皮膚好似一塊溫潤白玉,江九衣其實已在剛才對他打量了半天,看他絳色衣裳上的紋飾,約莫著他該是王爺的等位,沈夜並沒有親兄弟,再看這人的年齡樣貌不難猜出他是牧王爺的身份。
見江九衣態度冷淡,牧王爺不慌不忙的點頭微笑道:“九姑娘可知道我是誰?”
江九衣隻盯著他沒打算說話,反正他遲早要自己說出身份。
卻不想那人卻是話鋒突轉,又問道:“那九姑娘可知道容瑾睿這個人?”
江九衣一愣,蒙了一層如霜月光的睫毛明顯顫動了兩下,但她還是保持警惕的盯著牧王爺,甚至眸光中充滿了戒備。
那牧王爺卻好像篤定了江九衣會知道什麼一樣,從袖中掏出一枚玉佩,那玉佩用白羽撚做的線吊著,月光下微微晃動散發出晶瑩剔透的光芒,果不其然,江九衣盯著那玉卻是臉色一變。
“容兄說這玉是雪國獨有的寒冰玉,見過的人本就極少,若是我拿這東西出來,九姑娘一定會接受我的身份。”牧王爺說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篤定的光彩,好似從來沒有擔心過江九衣會懷疑他的話。
見江九衣發愣,牧王爺便將那冰涼透著蝕骨寒意的玉佩塞到了江九衣的手中,江九衣卻是在接觸到那玉墜之時渾身下意識的一抖,就連聲音裏都沾染了一絲失魂落魄:“他在哪裏?”
牧王爺負手而立,目光坦蕩的看著月亮:“他就在這陳國,他從雪國逃出來以後,便告知在下他此刻最擔心的就是你,所以希望我能盡力帶你出去。”
江九衣抬眸,目光定定而冷然:“你能嗎?”
她的語氣裏夾雜著濃重的不屑,黑白分明的眸子蒙著冰冷月華,異常疏離。
牧王爺一個愣怔,臉色一僵許久才艱難而難堪的吐出一句話:“我會盡力想辦法的。”
果然……
江九衣別過頭去,冷然一笑:“那就請牧王爺想到方法再來找我。”
“你!”牧王爺被江九衣嘲諷,麵上一陣暗紅,剛隻說了一個字,便見江九衣身形一輕,衣袂翩然若蝶,如一縷融化在夜色中的月華一般輕飄飄的蕩在了地上。
被那宛若清蓮般的身影吸引,牧王爺隻覺得眼前一陣恍惚,再回神的時候,院子裏哪還有江九衣的影子?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牧王爺一陣失神,片刻卻是忽然搖頭苦笑,口中兀自呢喃:“什麼婉若清蓮,明明就是一株惱人的荊棘。”
不過話又說回來,到底要如何才能從沈夜的眼皮子底下將江九衣帶出去?容兄啊容兄,你可真是給沈某人出了個大大的難題啊……
江九衣不等他話說完便起身冷著臉想要離開,那人卻速度極快的拉著她的手腕,連連賠笑道:“姑娘莫急……這樣可不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