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夜早早的便離開了,畫棟伺候著秦懷玉洗漱,一邊還笑嫣嫣的奉承道:“斕昭儀真是好心性,人人都以皇恩為爭,您現在正當盛寵,竟然還好心的幫江昭媛求情,真真是大度心善,讓奴婢們好生感激能服侍到您。”
銅鏡中的人麵容姣好,秦懷玉笑容得當,不驕不躁,畫棟是長樂宮中的老人,她的態度就代表了宮中的趨勢,很顯然她的奉承讓秦懷玉很是受用:“瞧姑姑說的,且不說本宮是實話實說罷了,九兒妹妹本來就受了委屈,我是她的好姐妹,該是為她說句話的。”
畫棟也得體地笑:“娘娘說的是,隻是這江昭媛就有些不知禮數了,明知道是娘娘求得情這個時候了也不知道過來走動下,給娘娘道個謝。”
聞言秦懷玉的嘴角不屑的斜斜勾起:“江昭媛的脾氣大家不都一向知道的,她要是過來了那才是稀罕了呢,再說本宮本也沒圖她什麼。”
離開了長樂宮,秦懷玉並沒有回自己的寢宮,而是帶著星兒一路去了禁宮,當然一路都是盡量避著人的。
自從上次她來過以後,祝之雙的臉就爛掉了,現在被棄養的生活更是讓她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精神上也有些不正常了,然而看到秦懷玉的第一眼祝之雙還是會下意識的害怕,瘋狂的後退大喊救命,然而現在的她根本沒有人會在意。
她對秦懷玉的恐懼沒人能夠了解,因為她的臉之所以會爛到這般血肉模糊的樣子,全是因為秦懷玉在上次金簪上塗了藥,讓她的傷口根本無法愈合,隻能毫無節製的潰爛下去,她一向最愛惜自己的麵容,卻生生被麵前的人毀的毫無餘地,她的害怕怎能不是來自靈魂的?
秦懷玉好整以暇的踏了進去,禁宮中灰塵遍布,她卻視若無睹,曾經多少個日月裏她在丞相府裏何嚐沒有遭受過這樣的虐待,現在看到高高在上的祝之雙淪落到如此地步,她隻覺得心中無比的暢快,不由自主的就勾起了嘴角。
她悠閑的向星兒伸出了手:“拿來。”
星兒看了她一眼,眼裏瞬間湧上陰冷的笑意,隨後解下自己腕間的綢帶交到了秦懷玉的手中。
看著魔鬼一般的秦懷玉一步步的向自己接近,祝之雙驚惶著一雙眼睛四下搜索,企圖能找到一個躲藏的地方,然而她除了能夠無助的靠在牆角以外,根本連張完整的桌子都找不到!
秦懷玉華麗的繡鞋停在了她的麵前,讓她瞪大雙眼不敢抬頭看那個魔鬼。
然而那冰涼順滑的觸感纏上她的脖子的時候,她除了下意識的顫抖一下之外根本想不起來反抗,秦懷玉平靜的將綢帶一圈圈緩慢的繞上祝之雙的脖子,笑的溫婉嬌媚:“雙兒妹妹,想不到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姐姐我吧?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對你最好的人,你看,為了讓你解脫,最後一程都是姐姐親自送你呢……”
第二天一早,沈夜早早的便離開了,畫棟伺候著秦懷玉洗漱,一邊還笑嫣嫣的奉承道:“斕昭儀真是好心性,人人都以皇恩為爭,您現在正當盛寵,竟然還好心的幫江昭媛求情,真真是大度心善,讓奴婢們好生感激能服侍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