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瓊台,沈夜徑自走了進去,而畫棟則轉身守在了門口。
因為有畫棟在,容黛隻能躲得遠遠的朝瓊台的方向望過去,好在沈夜並沒有將門關死,一條縫隙雖然不大卻也能看到些內容。
江九衣躺在瓊台溫泉水中,白皙的皮膚在霧氣中若隱若現,頭歪歪的靠在一旁香玉的台子上,緊閉雙目,似乎寒冷的侵蝕還沒有被驅逐完全。
沈夜在瓊台邊緣負手而立,麵無表情的垂眸看著江九衣裸露在外的肩頭,那裏有和蘭格兒一樣精致的金鳳圖騰。
沈夜的嘴角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看著江九衣的時候像是欣賞著一隻精致的藝術品。
終於,他矮身俯於江九衣身側,輕輕的將她搭在台子上的手放在了手心裏。
江九衣似有覺察,眉眼微動,忽然緩慢的抬起頭,卻是垂著眸子任由沈夜捏扁搓圓。
“守在宮外做什麼?”沈夜淡聲問道。
“見你。”江九衣氣若遊絲。
沈夜有些好笑:“見我做什麼?”
江九衣終於抬起頭來,眸光有些怨憤的瞪著沈夜道:“你要麼就殺了我,要麼就放了我,但不要像囚犯一樣軟禁著我!”
沈夜微微一笑:“你這是寂寞了嗎?”
江九衣執拗的看著他,眸光微紅:“就這樣把我放在碧華殿中,我覺得比死還要難受。”
“好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了。”沈夜笑道,伸手將江九衣從水中打橫抱起,而江九衣也表現的無比順從。
確切的說她應該是沒有了力氣和心情去反抗。
長發如雲般散落在沈夜的手臂上,那樣絲滑的感覺讓人抓心肝的癢癢,江九衣一雙眸子燦若星矢,定定的看著沈夜。
沈夜將她放在了鋪滿白色絲綢的地上,玉體橫陳,襯托著這般幹淨的顏色,美得像幅清幽的畫。
沈夜朝江九衣一笑,低頭便吻了下去。
容黛遠遠的看著,雖然隻是透過門縫,她還是看到了沈夜抱著一個赤裸的女人一閃而過的身影。
心頭狠狠的一揪,像是有人故意在她身體最火熱的地方嘩的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為什麼會是這樣?
沈夜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她還沒有被冊封,她才剛剛到陳國不到三天,他就要讓她親眼目睹著他是怎麼在她這個王後麵前讓別的女人輾轉承寵的?
那這些天,他對自己的好,他送自己的瑤光殿,他片葉不沾身,都是作假的嗎?還是隻在這一個女人麵前打開了所有的枷鎖?
是她,一定是她。
是江九衣!
是她先迷惑了皇兄,然後又刺殺了父皇,現在她又來和她搶自己的如意郎君!
容黛的指甲在廊柱之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劃痕,微紅的眼睛裏充盈著憤恨的淚水,強壓下喉嚨中的哽咽,容黛淚光閃爍的眸子最後瞪了瓊台一眼。
轉身離去。
江九衣光裸著身體躺在潔白的綢緞之間,目光冷冽的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的男人,忽然抬起手輕輕一推,那男人便無力的從她身上翻了下去。
待到瓊台,沈夜徑自走了進去,而畫棟則轉身守在了門口。
因為有畫棟在,容黛隻能躲得遠遠的朝瓊台的方向望過去,好在沈夜並沒有將門關死,一條縫隙雖然不大卻也能看到些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