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尹之其卻懷疑道:“那江九衣在陳國呆了那麼長時間,她會不會已經叛變,聯合沈夜來演這場戲呢?”
容若笑了,揚著手中羊皮卷的布防圖道:“你錯了,你不了解江九衣,她就像一頭狼,從來隻有生死,絕對沒有馴服。”
江九衣還沒有得到一刻的休息,就已經被陳國趕來的羽殺組織圍堵。
帶頭的還是她的老熟人——淩霄。
他手中捏著扇子,有些惋惜的看著江九衣:“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
“淩霄,放我一條生路,否則即便是你我也絕不手下留情!”江九衣目光凜冽,像一頭被圍捕的狼,困獸猶鬥。
淩霄搖了搖頭,語氣雲淡風輕:“放了你生路就等同斷了我的生路,我又何必?陛下吩咐了,不取你性命,隻要你乖乖的束手就擒,我還是會對你講些情麵的。”
聞言江九衣唇邊蕩漾起了一抹微笑,笑的那樣目中無人,意氣風發:“你做夢。”
幾乎話音方落,江九衣手中的刀影便晃在了眾人的臉上,她現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七絕散一解,她就像是被放開翅膀的雄鷹,要想再次將她關進牢籠,可就要看看她手中的刀願不願意答應了。
淩霄作為羽殺四大使之一,武功自然深不可測,江九衣不願和他硬拚,便找了個相對薄弱的出口殺了出去。
隻是她畢竟已經疲憊許久,耐力上就弱了一大截,手下拚的也全是自身的毅力,沒多久便有些體力不支起來。
淩霄沒給她多少爭取的機會,他雖然一向喜歡將殺戮變得文雅藝術,但對於江九衣這樣危險的對手來說,他還是決定速戰速決才好。
白影一掠而過,江九衣的刀瞬間而至,然而還是晚了那麼一步,脖子上一涼,淩霄手中的扇子已經展開,紙質的邊緣挨著她脖頸的大動脈。
“九兒姑娘還是跟在下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回去的路上興許還能找到逃走的機會,說不定這次,瀾滄江上,大船還會搖一搖呢……”
江九衣垂眸,像是答應了他的說法,然後淩霄一邊挾持著她,一邊伸手奪走了她的短刀。
“九兒姑娘果然識相。”
押著江九衣上了船,淩霄便讓人做了一桌豐盛飯菜,然後坐在她的對麵遞給了她一雙筷子。
沒說什麼話,淩霄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江九衣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默默記下他都吃過哪些食物,然後跟隨著他的筷子也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然而等江九衣吃飽也開始覺察出身體的不適起來,好像全身都沒有了什麼力氣,就像那夜她刺殺雪國先皇之後,容若給她喝的那碗臘八粥之後一樣的感覺。
她勉強撐住自己的身體,冷眼看向淩霄:“你在飯菜裏下了毒?”
淩霄裝作很無辜的樣子:“九兒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和你同吃一桌飯菜,為什麼你中毒了我卻沒有?”說完他笑著從江九衣手中抽出她的筷子,然後對著她有些無賴的笑了出來:“隻不過這雙筷子上不小心沾上了點十香軟筋散而已……”
但尹之其卻懷疑道:“那江九衣在陳國呆了那麼長時間,她會不會已經叛變,聯合沈夜來演這場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