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黛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不能裝作不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逃避的。”
信鴿飛出去的那一刻,婉兒還喃喃道:“外麵都傳陳國皇宮嚴密的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不知道這隻信鴿是否能平安飛到王上的手中……”
“我在信中隻提及了遇見江九衣這件事,如果哥哥真的有計劃他一定會想辦法和我聯係的。”容黛的目光諱莫如深。
她多麼希望當收到容若的信時,隻是一封普通的家書,而不是滿滿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更不要是什麼聯合江九衣對付沈夜的計劃。
她不敢想,也實在不想這樣對沈夜。她是從心裏便喜歡這樣一個男人的。
他身上有其他人沒有的東西,就是那夜溫蓮湖邊的相遇,容黛便知道自己的心已經完全交付於這個男人了。
然而作為一國之主,沈夜也同她皇兄一樣永遠都不可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容黛的心中忽然像是墜了一塊石頭,悶悶的讓人喘不過氣。
不過三日,便有一份密信由宮外傳進了容黛手中。
不過短短幾個字:“朱雀樓密見。”
容黛將那小小的紙條就著燈燭燃成灰燼,然後衝進茶水澆在了花盆裏。
她得找個機會出宮才行。
“陛下,臣妾來陳國已經有數月之久,卻一直沒有機會出宮去看看陳國的風土人情,不免有些向往。”容黛小心翼翼的對沈夜說到。
沈夜倒沒有起疑的意思,隻微笑道:“孤這段時日太忙,對王後有頗有疏忽,還請王後見諒。”
沈夜的手搭在了容黛柔軟的手上,不知為何,容黛被那溫度觸摸,竟然有些介意的想要縮回去。
沈夜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反應,便抬眸問道:“幾日不見,王後都與孤生疏了。”
容黛聞言微微一笑,然後用手回握了沈夜的手,以示親近:“臣妾隻是覺得無聊,我初來乍到的,這宮裏連能說話的都沒有幾個……”
說著便低眉斂目,一副失意的模樣。
“聽說你和江昭媛私交不錯?”沈夜突然開口道。
容黛一愣,便從容道:“她與臣妾是同鄉,所以多說了幾句。”
“她可是刺殺了你的父皇,難道你不知道嗎?”
容黛抬眸小心道:“雖是生為皇族,但未必每個孩子都能受到父親的疼愛,而父皇於我甚至沒有我身邊的婉兒來的親近,江妹妹雖然行刺殺之舉,也完全是受了居心叵測的人的指使,更何況是陛下喜歡她,臣妾又怎麼能因為私心造成後宮不和呢?”
沈夜微笑點頭,便不再看容黛:“若是想出去,便叫九兒陪你吧,她功夫不錯,可以護你周全。”
“九兒……”容黛呢喃了一句,見沈夜沒有再說話,便退了出去。
“九兒……”容黛親自去了碧華殿。
江九衣蹙眉有些介意她這樣的叫法,但還是問道:“什麼事。”
“陛下準許你同本宮出宮。”容黛走近一步,悄聲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馬上就能見分曉了。”
容黛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不能裝作不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