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大典,全城戒嚴。
江九衣一早便化妝成宮女,提著一籃子花瓣混在祭祖隊伍中。
她刻意化了妝,所以容貌並不顯眼,微微低著頭,一雙利眼卻在無聲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她已經暗自注意了周圍許久,摸清了燕京和許長念的位置,她決定先去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燕京,然後潛入高處,用弓箭射殺容若!
江九衣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瘋子,以前她隻是麻木的在遵從命令而殺人,而現在她獲得了自由,為自己而殺人的時候竟然有種意外興奮的快感,讓她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歡呼雀躍。
她覺得自從那次大火燒身之後,她大約是燒壞了腦子,瘋掉的。
從此之後她或許都會活在仇恨之中,在容若和沈夜的陰影中再也走不出來。
或許她是悲哀的,可是她卻覺得這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理由。
燕京和許長念在雪國算是小輩,位置設置在一個並不顯眼的地方,江九衣很輕易的就混了過去。
然後她嘴邊噙著微笑,伸手攔住了一個侍衛,然後對那侍衛耳語幾句。
那侍衛便點點頭過去和許長念說了幾句什麼,許長念起身跟著那侍衛走了,隻獨剩下燕京一人神情呆滯的坐著。
江九衣走過去悶聲不吭的坐在了許長念的位置上,燕京正要端起杯子喝茶,眼角餘光便掃到身旁的異狀,再轉頭的時候腰間已經被人抵上了致命的刀子。
那刀子並沒有刺下去,威脅她一樣在她敏感的身體上來回畫圈,狂妄至極。
可燕京一點都不在乎,審視的目光不可置信的落在了那張神似江九衣的臉上。
“你是江九衣?”燕京的聲音幾不可聞。
江九衣搖了搖頭,平淡道:“難道你不知道江九衣已經在陳國被燒的連灰都不剩了?”
燕京也覺得自己可笑,於是目光便自然而然的轉到了那把小小的匕首上,冷笑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還用問嗎?我是雪國人,而你是陳國派來的間隙,我的目的自然是殺你。不過你死之前,我卻還想問你個問題,你這輩子是否有覺得遺憾的事情?”
燕京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許蒼涼:“沒什麼好遺憾的,我燕京做下的事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很好。”江九衣的目光變得凜冽,手中的匕首也用力的握緊:“你可以去死了!”
“小櫻!我總算找到你了!”手中刀還未送出去,江九衣的肩上就平白多了隻手死死的按住了她。
許長念的力氣很大,眸中意味深長的目光盯著她,又道:“小櫻,這是我的位置,就算我平日裏慣著你,這大場合上你也不能沒大沒小。”說著手一使勁兒就將江九衣推了出去,屁股一沉,他已經將自己塞進了凳子,悠閑的喝茶。
江九衣的臉拉了下來,心裏卻覺得這樣才有意思,於是笑著用略大的聲音道:“小櫻原來在你心中也沒這麼高的位置,是我自作多情了。”
祭祖大典,全城戒嚴。
江九衣一早便化妝成宮女,提著一籃子花瓣混在祭祖隊伍中。
她刻意化了妝,所以容貌並不顯眼,微微低著頭,一雙利眼卻在無聲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