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了起來奮力的逃走,其他人才像回了神一般四散而逃。
刀劍落在身旁,許長念勉力支撐著身體,盡管渾身已經綿軟無力,在沈夜麵前他還是不想輸的太難看。
因為他的心中有一股氣,這股氣讓他變得越發不想服人。
沈夜向他伸出手,本是想將他拉起,許長念卻不以為意的一笑:“不勞煩陛下了,我等我妻子回來。”
沈夜唇邊陷進去的笑意染上了一絲冷意。
江九衣既遭了沈夜的打擊,行動之上難免有所遲緩,而重傷之下她又強行運功逃亡,是以心血逆流,沒多久便撲倒在地,不住的嘔血。
燕京追上來的輕而易舉。
她走上來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挑開了江九衣頭上遮麵的白紗。
突然明亮的日光晃得江九衣眯上了眼睛。
燕京看著那讓她恨到骨子裏的麵容卻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她抬手死死的掐住江九衣的臉,就是這麼一副狐媚像迷惑了沈夜,更害的自己落到如此地步。
她隻恨的想要親手將這張臉一片片淩遲。
江九衣已經是強弩之末,此番落到燕京手中又是一番劫難,可她看了一眼身後,沈夜並沒有追過來。
於是先聲奪人道:“知道為什麼我還活著嗎?因為這本來就是沈夜的一個計劃。現在他讓你來堵我,就是想看看你是否忠心。你也大可以殺了我,隻是從此以後,沈夜怕是要將你挫骨揚灰了。”
其實在江九衣說這些話的時候,燕京的腦海中便已經在不斷構想著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局麵。
沈夜要一個人死是絕對不會放她這麼輕鬆的活的,更何況江九衣是在那麼多雙眼睛下被大火燒身,斷然不可能有活命的道理。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這件事情經過沈夜的默許。這個念頭一出來,方才沈夜明明有斬殺她的機會,他卻放過了,便能夠解釋了。
隻是想通了,燕京的心中便更加難以平複了,她瞪著江九衣,瞠目欲裂,胸中一團怒火無處發泄,憤怒交加,便隻能揚手一揮,狠狠的給了江九衣的一個耳光。
江九衣臉歪向一邊,嘴角緩緩滲出血跡。
燕京冷笑道:“你害我到今日,這一巴掌是為我自己打的。”說罷對江九衣又是一巴掌,恨恨道:“這一耳光是為我妹妹千城打的,要不是你的慫恿陷害,她也不至於落得那樣的悲慘下場。你根本就是個喪門星,你一來到我們陳國,便攪得羽殺大亂,而如今的羽殺四使也隻剩下了淩霄一人,這一切都是你!”
等燕京將江九衣帶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時辰。
暮色降臨。
許長念盤腿坐在地上正在調息運功,聽到聲響才抬頭看了一眼。
燕京拎著奄奄一息的江九衣回來,冷淡的看了許長念一眼,見他沒事,便將江九衣向前一推道:“我將她帶回來了,你看可認識她?”
燕京故意這樣問,誰料沈夜隻是淡淡的掃了江九衣一眼,便道:“自然認識。”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了起來奮力的逃走,其他人才像回了神一般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