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無法,隻能自己畏畏縮縮的出了門,方將房門帶上,便招手喚來一個小宮女,道:“快去稟報陛下,就說王後娘娘來娘娘這裏鬧事,要傷娘娘腹中胎兒!”
江九衣轉眼看著容黛,唇畔是冷笑:“公主殿下別來無恙啊。”
容黛死死的盯著江九衣,一雙眼睛恨不得冒出血來:“江九衣,你究竟是什麼鬼怪化出來的,為什麼你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麵前,你不是已經化成灰了嗎?為什麼還能出現在我的麵前,你告訴我,你究竟是用什麼法子活過來的,隻要你告訴我,我可以既往不咎饒過你!”
江九衣譏諷一笑:“容黛,你以為我現在用得著你來饒恕?沈非已經死了,燒成了一片灰,此刻說不定早已經在陰間轉世投胎了,你就是請來神仙也再造不出一個沈非了。”
江九衣一字一句仿佛重錘敲在容黛的心口上,讓她禁不住猛地便癱坐在地上。
默默的哭了片刻,她便抬起了頭看向了江九衣的仍舊平坦的小腹,苦笑道:“難怪陛下會對你這般好,明明是你害了我愛子的性命,讓他死的那樣慘,他卻可以裝作視而不見,對你好聲好氣的伺候著。可能你也不知道,當初沈夜明知道你是被我冤枉的,仍然對你執行了火刑,那個時候我也像你一樣,身上剛剛好有了他的孩子。
他這個人啊,一定是做了許多損陰德的事情,所以才會遭受天譴,活該他得不到孩子,所以他知道這一點,才對你這般好,而失去了沈非的我便是連路邊的臭石頭都不如……不過,你這樣的人,也注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你就算和沈夜有孩子,那孩子將來也非病即死,這就是天譴!”
江九衣的唇被自己咬得通紅,可還是一步步走向了容黛,低沉的一字一句道:“沈非的死雖然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可你我的賬還是要好好算一算的,既然你自己都說了,現在我承寵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孩子,那麼,我現在便是要了你的性命,沈夜也不會對我怎麼樣吧?
再說,我就算殺了你,似乎也對沈夜沒有什麼傷害,你一死正好可以表明沈夜與你雪國決裂的決心,便越發能激起將士的熱血,王後一死還能成全許多,倒是件好事……”
江九衣說著忽然便拔下了自己發上的金簪,恐嚇一樣在容黛的麵前晃了晃,然後,一道亮影在容黛驚懼的目光中一閃而過,她便覺得喉間一痛,下意識的就用雙手捧住了自己的脖子。
江九衣當著她的麵將帶血的金簪從她的傷口中拔了出來。
容黛一雙眼睛瞪得幾乎爆掉,張大的嘴喉中卻隻能發出吭吭哢哢的聲音,她恐懼的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脖子,一手的血染的身上哪都是。
江九衣就那麼冷眼看著她,用帕子將金簪上的血跡擦幹淨,重新帶回了發梢,便微微蹲下了身子,冷笑著對容黛道:“這是我還你的第一件大禮,當初你用藥傷我無法發聲,現在我也還你,你放心,我用的很有分寸,這一下並不會讓你流多少血,但是你要再想開口說話便難了。此番大禮你先受著,什麼時候本宮心情好了,會賞你個痛快的……”
小丫鬟無法,隻能自己畏畏縮縮的出了門,方將房門帶上,便招手喚來一個小宮女,道:“快去稟報陛下,就說王後娘娘來娘娘這裏鬧事,要傷娘娘腹中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