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江九衣與白千城聯合,打算從沈夜的手下逃脫時,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為這樣的結局。
江九衣將手中的一支白羽圍住的百合花放在了地上,麵前是一方衣冠塚。
當年白千城與夜幕一同從這崖邊跳了下去,屍骨無存,江九衣便悄悄的將他二人的衣物帶出來,合葬在了這崖邊。
想必當年沈夜是知道她這舉動的,隻是無心管她罷了。
她也曾經找過機會上那山崖下去找她二人的屍骨,沒有任何痕跡。
有時候江九衣甚至在想,或許她二人從這裏摔下去沒死也不一定。
總歸此生是沒機會見到了。
在墓前灑了兩杯薄酒。
而在這座墓旁邊還葬著兩個人,容妃還有蘭格兒。
現在江九衣既然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便知道她原該叫容妃一聲姑姑的。
回到宮中的時候,小沈逸手中如願以償的捧了許多宮中不得見的稀奇玩意。
正吃飯的時候,邊疆送來了急報。
“一切安好,勿念。”
與往常是一樣的,江九衣甚至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沈夜一早便寫好的,故意一條條傳過來用來匡她的。
但現在她身子愈發笨重了,若是去邊疆的話無疑是給他找麻煩,好在前朝上也一團和氣,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窗外的薔薇爬滿了牆,開的甚好。
江九衣將那紙條認真的疊了,放在麵前正在看的書裏。
小沈逸便走過來伸手摸摸江九衣的肚子:“娘親,奶娘跟我說我很快便能見到我的小弟弟小妹妹了,是不是?”
江九衣手中繡著肚兜,隻笑笑也不回答他。
捷報連連。
前幾日見了牧遠塵,便在亭子裏將他留下喝了些茶。
而對於江九衣的逼問,牧遠塵滔滔不絕。
據說宣德大力出兵,卻也沒占得了便宜,倒是舉國而出,引發了子民的不滿。
家中的壯丁都被征走了,徒留下小兒老母,實在過不下去了。
最後的最後,在江九衣聽完一堆廢話之後,那牧遠塵才掐著手指頭算日子道:“怕是你這孩子生之前,陛下就該回來了。”
江九衣臉上終於露出喜色。
然而人算從來不如天算,江九衣竟早產了數十天。
合宮上下忙得團團轉,江九衣緊緊的握住畫棟的手:“將事情瞞下來,別讓沈夜分心。”
畫棟一臉焦急的將江九衣的手按住,緊張道:“你就放心吧,就算你求我我現在也不會去給你找什麼陛下的!”
江九衣叫的異常痛苦。
馬蹄聲響。
塵土飛揚。
不過沈夜趕得再急,來到產房外也隻能幹瞪眼。
禦醫被他一個個揪過來又扔下:“怎麼樣?她怎麼樣?會不會有危險?”
這些個禦醫都是老資曆的,一個個上了歲數,險些就被力氣大的驚人的沈夜給顛散了架。
“陛下,陛下莫急,娘娘此番雖然胎位不太正,但是娘娘身體好啊,定能逢凶化吉,逢凶化吉……”
老禦醫被沈夜扔了出去,大手一揮,便要闖進去,奈何那些老東西拚死將他拽住。
當年江九衣與白千城聯合,打算從沈夜的手下逃脫時,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為這樣的結局。
江九衣將手中的一支白羽圍住的百合花放在了地上,麵前是一方衣冠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