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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卓派人去薛家送了信。卿卿與母再度相見了。

小姑娘坐在馬車中,沿途一路腦子都沒停歇。

她想東想西,前世四五歲時候的事兒,從昨日下午開始,便始終在她腦中浮現。

那時,她、寶兒哥哥和娘親還在鄉下。一次眾孩童一起玩兒,有人說她不是她娘的孩子。那人話一出口,便也有人接上了,一臉嘲笑地說她是她娘和外麵野男人的孩子……

卿卿雖小,不能完全理解“野男人”是什麼意思,但見大家臉上都有嘲諷,淚眼汪汪地,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

就是那次,寶兒哥哥還跟人打起來了,受了不輕的傷。

其實諸如此類言語,卿卿八歲之前,在鄉下聽到過不少,但她從未問過母親。

母親獨自帶著她和哥哥,很不容易,以前是給人做奶娘,後來便靠刺繡維持生計,但終是貧困到走投無路,這才投奔了在薛家做姨娘的表姐。

種種的種種,昨天見了那畫之後,卿卿便停不下來地胡亂猜測,有幾個瞬間,竟然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是母親的孩子,但每每念頭一起,她立刻便搖頭打消了這想法,怎麼可能呢?

但無論心多大,這長得一模一樣都實在難以讓人忽視。

轉眼到了,她下了馬車便一路急著小跑,旭晟跟在她身後,倆人不時便上了一家酒樓,二樓的一個包房。

“娘!”

卿卿敲著那包房的門,隻聽裏頭傳來急促的動靜,不一會兒,門就開了。

“卿卿。”

雲娘見了女兒,將她拉了進來,極是緊張。

“卿卿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世子待你怎麼樣?”

少女搖頭,“母親莫要擔憂,女兒沒事,一切都好,隻是有事想和母親說。”

雲娘鬆了口氣,從信傳到她手中,她便開始心驚肉跳的。

“沒事就好,就好。”

卿卿點頭。母女倆眸光相對,小姑娘張口急道:“娘,你知道麼?我昨天見到了一張畫像,那畫像上的人竟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雲娘一聽,心口登時猛跳起來,“當真?”

卿卿使勁兒點頭,接著又道:“那還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那人,那人,娘你知道那人是誰麼?竟然是,是南疆湘國的文心公主!!”

雲娘一個激靈,手一顫。

“南疆湘國的文心公主!”

卿卿點頭,雲娘登時便仿佛傻了一般。

“娘?”

婦人呆愣了半晌,卻是女兒搖晃著自己,才漸漸地緩過神兒來,但卻是一聲歎息。

“卿卿是不是有所懷疑了?”

“我……我沒有,嗯……我……我不知道娘……”

小姑娘搖頭,心裏很亂,說話也語無倫次,一會兒一變,更是瞬時眼睛就朦朧了。

雲娘又是歎息一聲,眼圈也濕了,苦笑一下,緩緩地道:“娘知道你小時候就聽到過那樣的話,委屈孩子了。”

說著,婦人眸中的淚便翻滾了下去。

卿卿也登時抽噎起來,淚如雨下,渾身顫抖,昨日正午至此時,她想的最多的便是那些風言風語,想了一遍壓下一遍,但還是不斷地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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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卓派人去薛家送了信。卿卿與母再度相見了。

小姑娘坐在馬車中,沿途一路腦子都沒停歇。

她想東想西,前世四五歲時候的事兒,從昨日下午開始,便始終在她腦中浮現。

那時,她、寶兒哥哥和娘親還在鄉下。一次眾孩童一起玩兒,有人說她不是她娘的孩子。那人話一出口,便也有人接上了,一臉嘲笑地說她是她娘和外麵野男人的孩子……

卿卿雖小,不能完全理解“野男人”是什麼意思,但見大家臉上都有嘲諷,淚眼汪汪地,也知道那不是什麼好話。

就是那次,寶兒哥哥還跟人打起來了,受了不輕的傷。

其實諸如此類言語,卿卿八歲之前,在鄉下聽到過不少,但她從未問過母親。

母親獨自帶著她和哥哥,很不容易,以前是給人做奶娘,後來便靠刺繡維持生計,但終是貧困到走投無路,這才投奔了在薛家做姨娘的表姐。

種種的種種,昨天見了那畫之後,卿卿便停不下來地胡亂猜測,有幾個瞬間,竟然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是母親的孩子,但每每念頭一起,她立刻便搖頭打消了這想法,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