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一深,低下頭就吻上了她的唇角,“哭得我心尖都泛疼!”
這情話說的,她渾身起雞皮了。
“你就是怕我給你帶來麻煩,對不對?”
麵對她突然提出的問題,安亦辰覺得好笑,捏了一下她的小臉,“這話從何說起?我要是嫌你麻煩,當初也不會把你從圍場裏買回來。”
七月不悅地噘嘴,“那你為什麼總是想要趕我走?”
他將她摟在懷裏,下巴抵著她的頭,輕嗅她的發香,“一入宅門深似海,看起來風平浪靜,舉家和睦的安家,實際上雲翳詭譎。我不想你,卷入到這裏麵來。”
“我不怕!”她緊貼在他的懷裏,“有你在,我哪裏都不怕!”
聽聞,安亦辰將她抱得更緊了,薄唇抿緊,輪廓分明。
周末。
清晨的空氣顯得格外新鮮,深秋的陽光少了夏日的炙熱,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院子裏的樹葉都枯黃了,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
七月仰頭看樹梢,烏黑的發絲被風吹起,輕拂在她的臉上。
這一幕,像極了那次她在學校的梧桐林。
一想到當時她跟魏萊在一起研究那個破相機,心裏的酸意就湧了出來。他上前,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臉。
“噢。”七月捂著自己被她捏疼的臉,皺著五官看他,“你為什麼捏我臉?”
他卻漫不經心地笑道,“看你最近胖了沒。”
“......”
“三哥!”一個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
七月連忙戴上了口罩,低著頭,退到了一旁。
隻見安羽喬跑了過來,笑容燦爛地站在了安亦辰的麵前,剛伸手要去挽他的胳膊,他卻後退了一步,讓她落了空。
安亦辰神情淡漠,“你來做什麼?”
她尷尬地收回了手,嘟著嘴,有些委屈,“當然是來看你啦!”
“說實話!”他的臉上盡顯不耐煩。
安羽喬吸了一口涼氣,歎息道,“好吧,是爺爺,他讓我來告訴你,明天晚上的家宴,你必須要出席!”
嗬,什麼家宴,不過就是安鎮佑想在整個家族麵前臭顯擺嗎?
安家有個族規,每個月的中旬,都會在安宅舉行一次家宴。表麵上是想讓家族裏人都聚在一起,聯絡感情,實際上各懷鬼胎。
安羽喬見他滿臉憔悴,問道,“三哥,你的傷好點了嗎?為什麼臉色看起來那麼差?”
還不等安亦辰開口,她就質問一旁的七月,“喂,你怎麼照顧我三哥的?把他伺候成這樣,明天還怎麼出席家宴?”
家宴啊,什麼叔伯、姑侄都會來,若是看到她三哥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要被那些親戚傳成什麼樣子呢!
七月抿唇不語。
安亦辰冷笑,“我受傷傷了元氣,跟她有什麼關係?倒是你,越發地有千金小姐的氣勢了!不過,你要搞清楚,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沒資格大呼小叫!”
他神情陰鷙,看她的眼神離毫無溫度,她麵上一白,有些尷尬,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三哥誤會了,我哪敢在你的地盤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