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所有人都饒有興致地看向了魏蓉。
隻見她輕輕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你們都知道的,這孩子不認我,也從來不跟我說話。”
是啊,全安家的人都知道,這個安亦辰是安煦東在外麵的女人生的,是個野孩子,沒教養得很,別說魏蓉了,就連老爺子,他也未必叫過一聲爺爺。
魏蓉見酒足飯飽之後,沒人要走,看樣子,是都想留下來看熱鬧的,便吩咐人給他們一人泡了杯茶。
深秋之夜,寒涼。
魏蓉又讓人把室內溫度調高,免得這些長輩們凍病了,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怎麼還沒消息?”安鎮拓打了個哈欠,雙眼充血,顯然快堅持不住了。
魏蓉也累,但始終保持著優雅的坐姿,聽到二叔開口,連忙回應,“已經派人過去了,有消息自然會來告知我們。”
話音剛落,派去的人匆匆走了進來,“太太,三少已經緩過來了,人也醒了。”
醒了?
不可能啊!
魏蓉反應強烈,站了起來,神情一緊,“真的醒了?”
“醒了,醫生還說,已經脫離了危險期。”
聞言,她的身子,微微後傾了一下,整個人都怔住了:不應該啊,那毒是慢慢浸入他身體的,怎麼可能好?怎麼可能沒事?
“沒事就好。”安鎮拓微微歎了口氣,精神越發的困乏。
安亦軒見自己的母親恍神了,連忙起身說道,“二爺爺,客房已經備好了,今晚就在這裏睡下吧!”
魏蓉連忙反應了過來,“是啊,二叔,今晚大夥都住下。”
安鎮拓也沒客氣,點了一下頭。
一夥人正準備要出去,剛到門口,周管家帶著幾個人站在了他們麵前。
這幾個人,他們都不陌生。
執行法人。
家族中,但凡有人犯錯,他們就會執行家法,鐵麵無私。
他們見得最多的是,安亦辰犯錯被打,每一下,都是一道血口子,毫無情麵可講。
周管家麵色凝重,“太太,老先生請你過去一趟。”
魏蓉臉色發白,身子不由得顫了一下。
眾人一片嘩然,“這怎麼回事?”
一下子,他們的睡意全無,所有人聚集在了安宅前院的大祠堂。
地上跪著三個戴口罩的女傭,似乎被嚇得不輕,身體不停地顫抖,而安鎮佑拄著拐杖,麵色駭人地坐在那裏。
安亦辰坐在一旁,打著點滴,他還是虛弱的,唇色蒼白,一雙黑眸微掀著,好似很沉重。
“爸......”
魏蓉剛一開口,就被安鎮佑那拐杖敲地的聲音,給嚇了一跳,直接跪在了地上。
緊接著,一包藥粉,映入到了她的瞳孔裏,她的臉,驀地發白,沒有一絲血色。
安鎮佑淩厲地剜著她,“眼熟嗎?”
魏蓉深吸了一口氣,用最快的速度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抬起頭,迎著他的視線,“爸,這是什麼?”
安鎮佑眯了一下眼,審視她。
鎮定、目光沒有閃躲,如果不是心理素質太強,那就是問心無愧。
“你會不認識?這是你給老三下的毒!魏蓉,就算你記恨他是煦東在外麵的私生子,也不能這麼狠毒吧?他好歹是我們安家的血脈,你這麼做,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