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很快就回來了,但並沒有帶來那個女傭。
“老先生,我們到太太院裏的時候,那丫頭就已經吞了藥,人沒氣了,留下了這張紙。”說著,他把那封“遺書”交給了安鎮佑。
周管家說道,“這紙上寫著,是薛家的人,為了上次慈善拍賣的事,記恨太太,便收買了她跟文竹,聯手給三少下毒,為的就是陷害太太。這丫頭良心不安,就服藥自殺了。”
畏罪自殺。
嗬,這老不死的,還真會編瞎話騙人!
安亦辰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譏笑。
他早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還好,他早就把七月給換掉了,不然,被“服藥自殺”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魏蓉暗自鬆了口氣,那丫頭一死,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隻要文竹一口咬定是被薛家收買了,她就能獨善其中了。
她偷偷對文竹做了個手勢,文竹秒懂。
家人。
文竹老公得癌去世了,隻有一個兒子,剛成家一年,兒媳還懷有八個多月的身孕。
她很清楚,如果她背叛了太太,她兒子、兒媳,還有那未出世的孫兒都會死,為了他們,她妥協了,攬下了所有的罪名。
“老先生,那丫頭說得沒錯,是我們給三少下的毒,然後栽贓給了太太的。是我見錢眼開,是我背叛了太太!”
“你撒謊!”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從外麵傳來。
眾人紛紛轉頭,望過去,隻見一個穿著傭人服,戴著口罩的少女走了進來。
看到來的人是七月。
驀地,魏蓉和文竹的臉都白了,滿臉驚懼:不是說吞藥死了嗎?怎麼會......
安亦辰也沒好到哪裏去,他瞳孔緊縮,盯著那身影,一點一點地靠近,咬牙切齒地衝保鏢發火,“幹什麼吃的?安家祠堂,也能隨便讓人進來?拉出去!”
保鏢身心一顫,立馬上前攔住七月,拖著她要出去。
七月一邊掙紮,一邊大喊,“死的那個人是我的替身,我才是在三少屋裏伺候的那個人!”
此話一出,大夥一片嘩然,他們已經淩亂了,這事態怎麼越發的複雜了?
“慢著!”安鎮佑的命令,保鏢哪敢不從,都鬆開了七月。
安亦辰緊抿著唇,手握成拳頭,手背上的針頭動了位置,他的整個手背,一下子都青腫了起來。
但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七月身上,沒人注意到他。
“你剛剛說,你才是老三房裏伺候的?”
“是不是!”七月和安亦辰,幾乎是同一時間說出口的。
安亦辰狠狠地瞪著她,臉色難看,她低著頭,不敢看他。
安鎮佑細細打量著他們兩個,最後將厲眸落在了七月身上,“你知道在我麵前說胡說,會有什麼下場嗎?”
“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話!我確實是三少身邊的人,不過,就在前些天,太太派人來找我,給了我一包毒藥,讓我一點一點地放進三少的飯菜裏,她還給了我三百萬,你們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我的銀行賬戶。”
魏蓉連連否認,“你是什麼人?竟敢汙蔑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