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醫生冒著冷汗,“我哪敢騙太太,我開的那藥,具有腐蝕性,直接接觸到傷口會化膿跟腐爛,根本就不可能會好。而且,剛開始那小姐的傷確實也加重了,就是不知道後來,她是不是還擦了其他藥,所以.......”
白霜眯著眼,像一隻吐芯子的毒蛇,“其他藥?”
“我檢查過那藥了,沒有問題,那就是小姐私底下有用過其他藥。”
一語驚醒夢中人。
白霜突然想起,最近傭人反應盛夏的胃口越來越差了,她以為是她的身體不好,胃口也下降了,她還暗自高興了好幾天,就想等著她失血而亡,可這都快半個月了,她還活得好好的,就連傷口也都快好了。現在看來,應該是有問題的!
七月站在二樓的窗前,握著手機,攝像頭對著花園裏正在說話的兩人拍了一張,嘴角微揚。
夜深,一個黑影攀窗而入。
但房間裏空無一人。
他的身影頓了頓,突然,身後有著輕微地動靜,他眸光一凜,轉身,飛快出手。
一招製敵,鎖喉。
七月被他扼住喉嚨,呼吸困難,她用力掙紮,雙手拍打他。
看到是她,他呼吸一凝,立馬鬆開了手
“咳咳......”七月捂著自己的脖子,劇烈地咳了起來。
等緩過氣來,她才幽幽道,“要不要這麼狠,我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他就僵在那裏,不說話,還戴著帽子,根本就看不清他是什麼神情。
七月就那樣看著他,靜默著,也不說話。
終於,他忍不住開口了,“你看我做什麼?”嗓音像是感冒了,有點沙沙的。
嗬,這麼些天,總算是說話了。
她一本正經道,“好奇。”
他帽簷下的一雙眼凝著她,像是在問‘好奇什麼?’
“好奇S.M集團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每次你要爬窗進來?”這段時間,幾乎就不見他走過門,她家的門,是擺設嗎?
“......”
“對了,今天那個醫生對我的傷起疑了,並把這件事告訴了白霜,我把你留下來的藥又換回去了,他們上完藥之後,我就用生理鹽水清洗了一遍傷口。”
“那你今天沒上藥?”
“怎麼上?”七月反手摸後背,但隻能摸到一點點,“手不夠長啊!”
她將床底下的藥,扔給了他,“幫個忙。”說著,她就脫下了外套,趴在床上。
“......”
她背上布滿了猙獰的血痂,有些還裂開了,隱隱地滲出血絲。
指骨分明的手,輕輕地給她抹藥膏,聽到了她的悶哼聲,他的手立馬僵住。
她連抽了幾口氣,咬得唇色發白,“沒事,繼續!”
那隻僵硬的手,又擠了點藥膏給她抹,隻是這一次,動作更輕了。
等藥上完的時候,她已經虛弱得閉上了眼,渾身直冒著汗。
“這藥是猛了些,但效果很卻最好,也不會留疤。”
“嗯......”她的臉埋在了床單裏,聲音也變得軟綿無力。
“我先走了,這些東西,我也都拿走了。”
“嗯。”
他走到窗前,聽到身後的她說了句“謝謝”,他身體微頓,瞥目看她,她還是閉著眼睛的,他默默地抽回了視線,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