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不知道陳七七的家,自從她那次喝醉之後,他就偷偷打聽過了,在花園小區。
從他家到她家,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所以,紀寧一邊開車,一邊注意身旁的計程車,看看裏麵有沒有她。
可是一路上,並沒有看到她,電話打不通,消息也不回。
直到車停在了花園小區的門口。
他看到了她。
隻見她坐在門燈下,拿著筆在寫些什麼。
紀寧下了車,走到了她的麵前,問道,“你在幹什麼?”
陳七七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立馬起身,將東西藏在了身後,神色慌張,“你......你怎麼來了?”
“這麼心虛,藏了什麼?”
她放在後背的東西緊握,“沒什麼。”
“拿出來。”他直視著她,逼迫道。
她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地拿出了身後的東西。
是試卷,他的試卷。
她紙條上說的事,是他的試卷?
“我怕你急,就拿回家去寫了。”她解釋著。
他低眸,看了一眼她還藏在身後的右手,想起了廚房的血紙。
“手。”
她抬眸看他,“嗯?”
“手。”他又說了一遍。
陳七七立馬伸出了左手。
紀寧無語,“還有一隻。”
她微怔,遲遲不肯伸出去。
見她如此,他上前就捏住了她的手腕,舉起了她的右手,隻見手指上纏著三張創可貼,不知道是傷口太深,還是因為她寫試卷時碰到了傷口,創可貼上滲出了血。
“這個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陳七七想收回了自己的手,但紀寧緊捏住不放,然後拽著她往車那邊走去。
眼見他將自己塞進車裏、係安全帶、開車離去,她卻無法反抗,也不敢問他帶她去哪裏。
車停在了藥店的門口,他默不作聲地下車去了藥店,不一會兒又提著東西走了出來。
拉開她這邊的車門,“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聽話,真的就從車裏下來了。
兩人並肩坐在路邊的人行道上。
他將她手指上的創可貼輕輕地撕下來,生怕扯到了她的傷口。一道道深刻的傷痕看得人觸目驚心。
紀寧瞳孔緊了緊,沉聲道,“這麼深的刀口,你貼一張創可貼就完事了?”
“能止血就行,我自己來。”說著,她就要抽回自己的手。讓他給她處理傷口,她可承受不來。
萬一不小心對他犯花癡了怎麼辦?
陳七七不想在他麵前透露出分毫的情緒。
可紀寧卻緊抓住她的手指,麵無表情地拿著一瓶雙氧水倒在她的傷口上。
“啊~”傷口痛得她叫出了聲,掙紮著要從他手裏抽出來,他死死地抓住不放手。
“知道痛就對了。”他冷哼著,但為她擦拭傷口、塗抹藥膏的動作沒有停,他處理傷口很利落,絲毫不脫離帶水。
她的痛覺還沒過去,他就已經差不多包紮好了。
陳七七盯著他包紮好的手指,看起來跟醫護人員一樣專業、細心,想不到他竟然還會包紮,心裏突然覺得暖暖的,充滿了感動。
“怎麼到家還不進去?”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