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非身上帶著微濕的水汽,拖著行李箱走進客廳,看見茶幾上的各種專輯時微感訝異地挑了挑眉,“楊哥,好興致啊。”
楊良彬撇撇嘴,懶得理會李澄非的調侃,說道:“你來聽聽。”
李澄非坐到沙發上,隨便拿起一張專輯,“喲,是艾九的歌,我聽過。”
說著,他看了看放在茶幾上的眾多專輯和文件夾,居然在其中看見了趙賢的專輯,他伸出兩根手指捏起來,有幾分嫌棄地問:“這麼多幹嗎用的,居然還有趙賢的……我可不想聽。”
“人品不行,歌不是不錯嗎?”楊良彬沉吟片刻,試探著說。
李澄非把趙賢的專輯扔回茶幾,冷哼一聲:“這歌很好,但不是他寫的。我一直查不到槍手是誰……聽這樣的歌,反而是玷汙我的耳朵,我心裏頭不舒服。”
楊良彬把某個文件夾抽出來遞給李澄非,“你看看對比,是不是有些問題。”
文件夾裏的東西越往下看,李澄非的臉色就越沉重,趙賢的“作品”與多位歌手的風格類似,有一些地方能看出根本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這代表什麼?李澄非的胸口突然升騰起一股怒氣。
李澄非合上文件夾,鐵青著臉對楊良彬說:“我以前一直是在查不出名的歌手或是作曲人,結果……這到底怎麼回事?”
楊良彬看出了李澄非眼底的驚疑不定,他知道李澄非有種猜測,隻是一直不敢確認,思量一番,他隱晦地說:“和他人相像的不過是小部分,最大頭的像的是誰你心裏清楚……你也同樣清楚,你是否做了‘槍手’。”
李澄非抿了抿唇,他其實是在第一次聽到趙賢的某首歌時,就莫名有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掠奪的怪異感,他最初還以為是他從未出現過的嫉妒作祟,後來和趙賢聊過以後,這種感覺就愈發重了,因為他清楚趙賢不可能寫出這樣的歌。
事情越來越奇怪了——趙賢陸陸續續發表的新歌,有一些他在聽後都有這種感覺,可他又能肯定自己沒寫過這樣的歌,這件事就像一個死結,一直嘔在他的心裏,每次看見趙賢手都發癢。
如今楊良彬遞到他眼前的東西讓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卻又難以相信。
李澄非深吸了幾口氣,平複著自己壓抑良久的怒火,聲音略微沙啞地說:“不管怎麼樣,這些能證明趙賢抄襲的可能性……你打算怎麼辦?”
“放出去。”楊良彬直接說道,“先找人對比,然後放到網上,即使沒有實質證據,懂又不瞎的人也會發現其中的貓膩。哪怕是不懂的人,也會有所疑惑。而且……他沒有‘極品’可發表了。”
楊良彬篤定的語氣讓李澄非不解,但他沒有過問,與趙賢帶給他的怪異感一樣,最近出現在他身邊的楊良彬身上也有,隻不過楊良彬是他這邊的。
李澄非眯了眯眼,嘴角微略過一絲笑,他沉思片刻,說道:“當大眾產生質疑時,以我公司的作風必定會讓趙賢出來澄清……當然,也不過就是現在老一套的書麵澄清,所謂‘律師函’罷了。我不會讓他這麼輕鬆的,既然做了,就該承擔隨時崩盤暴露的代價。”
李澄非身上帶著微濕的水汽,拖著行李箱走進客廳,看見茶幾上的各種專輯時微感訝異地挑了挑眉,“楊哥,好興致啊。”
楊良彬撇撇嘴,懶得理會李澄非的調侃,說道:“你來聽聽。”
李澄非坐到沙發上,隨便拿起一張專輯,“喲,是艾九的歌,我聽過。”
說著,他看了看放在茶幾上的眾多專輯和文件夾,居然在其中看見了趙賢的專輯,他伸出兩根手指捏起來,有幾分嫌棄地問:“這麼多幹嗎用的,居然還有趙賢的……我可不想聽。”
“人品不行,歌不是不錯嗎?”楊良彬沉吟片刻,試探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