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恒一愣，低頭一瞧，頓時麵紅耳赤，忙把鞋子對調過來，衝劉大夫訕訕地笑了笑。
烈日愈發不留情地炙烤著大地，升起一層層熱浪。
範奶奶撐著一把傘，用最快的速度往劉大夫的診所趕去，剛進診所的門就見劉大夫站在中藥櫃前翻找著什麼，聽見響動，劉大夫抬頭一瞧，笑著跟老太太打招呼，沒等焦急的她開口就解釋道：“那孩子沒事兒，情緒太激動又有些低血糖，輸瓶葡萄糖就好了，估摸再過一會兒也該醒了。”
範奶奶這才鬆了一口氣，扶著旁邊的一個立地輸液瓶吊架，輕輕地捶著腰，氣喘籲籲地說：“看我這急得一身汗，沒事兒就好……”
“您又腰疼了？”劉大夫把中藥櫃的某個抽屜一推，扶著範奶奶坐到沙發上。
“剛剛蹲太久了，又用了點勁兒，這老胳膊老腿不行了……用個把力氣就疼得不行。”範奶奶自嘲道。
“年紀不饒人，我一會兒給您按按。”劉大夫搖搖頭，又好奇地問道，“那小姑娘是您什麼人？以前從沒見過呀。”
範奶奶歎了口氣：“我也不認識，好像是跟我鄰居有點關係，今天摔倒在樓道裏，又抱著我不停哭……等她醒來問問，好聯係她家人，我看啊……我鄰居那家不像是她的親人。”
說完，範奶奶掏出背心裏塞著的一個紅荷包，問道：“這姑娘看病得多少錢，我先給上。”
劉醫生忙拒絕道：“您先收著吧，等小姑娘醒來，她家長來了，讓他們給也不遲。現在您是多存一塊錢是一塊錢，阿恒上大學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範奶奶執意要先給劉醫生，他也沒辦法隻能先收下了。範奶奶付完醫藥費，扶著牆慢慢地走到病床所在的隔壁房間，此時李澄菲的臉色已經好轉不少，不是之前煞白的嚇人了，嘴唇也不再幹裂，就是眉心一直皺著，像是做噩夢一般不得安寧。
祖孫倆就坐在一旁陪護，範奶奶看李澄菲眉心鎖死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李澄菲的頭，溫柔地說：“別怕，安心睡吧……阿婆在這兒。”
範奶奶手上輕柔地動作不停，嘴裏也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調，不一會兒，李澄菲的眉心舒展，呼吸沉重起來，逐漸安穩地睡了過去，祖孫倆見狀相視而笑。
可惜李澄菲黑甜的夢鄉很快被大量的怪異場景掩蓋，夢裏閃現的有剛才她和鄭術爭吵的畫麵，有她和鄭術之前玩鬧的畫麵，有她和父親談心的畫麵，有她被張老師扇耳光的畫麵……
漸漸地有一些從未發生過的畫麵也出現了，夜晚被撞到在地的年輕人，大片的血跡，失去自由的監獄生活，起早貪黑在學校門口買煎餅的她，衣冠楚楚的鄭術，他麵帶笑意遞過來的水……
李澄菲在夢中看著笑著喝下水的自己，掙紮著想要阻止，卻說不出話，也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痛苦地死去。
範恒一愣，低頭一瞧，頓時麵紅耳赤，忙把鞋子對調過來，衝劉大夫訕訕地笑了笑。
烈日愈發不留情地炙烤著大地，升起一層層熱浪。
範奶奶撐著一把傘，用最快的速度往劉大夫的診所趕去，剛進診所的門就見劉大夫站在中藥櫃前翻找著什麼，聽見響動，劉大夫抬頭一瞧，笑著跟老太太打招呼，沒等焦急的她開口就解釋道：“那孩子沒事兒，情緒太激動又有些低血糖，輸瓶葡萄糖就好了，估摸再過一會兒也該醒了。”
範奶奶這才鬆了一口氣，扶著旁邊的一個立地輸液瓶吊架，輕輕地捶著腰，氣喘籲籲地說：“看我這急得一身汗，沒事兒就好……”
“您又腰疼了？”劉大夫把中藥櫃的某個抽屜一推，扶著範奶奶坐到沙發上。
“剛剛蹲太久了，又用了點勁兒，這老胳膊老腿不行了……用個把力氣就疼得不行。”範奶奶自嘲道。
“年紀不饒人，我一會兒給您按按。”劉大夫搖搖頭，又好奇地問道，“那小姑娘是您什麼人？以前從沒見過呀。”
範奶奶歎了口氣：“我也不認識，好像是跟我鄰居有點關係，今天摔倒在樓道裏，又抱著我不停哭……等她醒來問問，好聯係她家人，我看啊……我鄰居那家不像是她的親人。”
說完，範奶奶掏出背心裏塞著的一個紅荷包，問道：“這姑娘看病得多少錢，我先給上。”
劉醫生忙拒絕道：“您先收著吧，等小姑娘醒來，她家長來了，讓他們給也不遲。現在您是多存一塊錢是一塊錢，阿恒上大學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範奶奶執意要先給劉醫生，他也沒辦法隻能先收下了。範奶奶付完醫藥費，扶著牆慢慢地走到病床所在的隔壁房間，此時李澄菲的臉色已經好轉不少，不是之前煞白的嚇人了，嘴唇也不再幹裂，就是眉心一直皺著，像是做噩夢一般不得安寧。
祖孫倆就坐在一旁陪護，範奶奶看李澄菲眉心鎖死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李澄菲的頭，溫柔地說：“別怕，安心睡吧……阿婆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