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寧王寵妾滅妻的荒唐行徑,不知讓多少因王妃而與其結交的大臣心寒。
又匆忙轉過一處牆角,守在內院門外的侍衛瞧見來人,拿劍的手一頓,相視一眼後,到底沒敢阻攔趙喜,由他進了內院求見王爺。
剛進內院,男子呼痛著哀叫和女子細語的寬慰便傳入耳中,趙喜眉心微蹙,掃了一眼門外的兩個丫鬟,丫鬟們神情淡淡,未曾像外院仆人對他行禮,似還要有上前阻攔他意。
趙喜冷冷一笑,心中暗罵狗仗人勢,當即跪下,高聲喊道:“小人趙喜,求見殿下!”
屋內細語之聲立時便無,片刻後一女子清了清嗓子,揚聲回道:“趙管家,殿下身子不適,諸事不問,你先退下吧,明日再來。”
女子嗓音柔中帶脆,如繡眼鳴鳴,叫人聽了心生悅意。然而趙喜不為所動,仍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丫鬟們相視一眼,上前來扶,卻被趙喜拂開手去,他對緊閉的門拜了拜,又道:“小人趙喜,求見王爺!萬望殿下以大事為重,給王妃留些顏麵,免得寒了眾人的心啊!”
寧王聽罷氣急,半撐起疼痛的身子,腫脹青紫的臉猙獰萬分,奪過床邊美人手中的翡翠碗就向外砸去,一聲脆響,屋外趙喜之聲稍頓,片刻後又不肯罷休地響起,“殿下……”
“老東西!”寧王狠狠捶了一下床榻,對床邊之人恨道,“賤人慣會收買人心,瞧瞧連這老東西都來為她求情,全然不顧本王被打!寒何人之心?胡說八道!”
他本就對父皇所賜之人有幾分警惕,還礙於對方是父皇所賜之人,平時不敢對其發怒,生怕其是父皇耳目,壞了在父皇心中的形象。對方一個下人,卻讓他如此憋屈,他早就厭他不得,恨不能打發出去。
偏偏又不能如此,隻一口鬱氣堵在心中。
床邊美人見寧王發怒,不急著勸慰,反倒是掩著嘴輕笑了下。待被寧王恐嚇似的怒瞪一眼後,才眨著美目撫上寧王胸口,挑著柳葉眉,溫聲細語道:“你惱他作什麼?不過是秋後的螞蚱,忍他一時又能怎麼著?等你和你老婆……呸,休了你那惡毒之妻,找個由頭打發了他就是了。”
寧王瞧著美人笑意盈盈,眼波流轉的俏臉,心中怒氣漸消,抬手將她摟進懷中,讓她靠在自己胸口,點了點她的鼻子,笑道:“一點規矩都沒有,張嘴閉嘴你啊我的……翩翩,除了本王,誰能忍得了你?”
顧翩翩趴在寧王胸口上翻了個白眼,掙紮出寧王的臂彎,全然沒留意他吃痛的神情,纖纖素手挽了挽發絲,嬌嗔道:“忍我的人多了去了,別自以為隻有你一個……”
她的話不曾說完,便被寧王起身壓在床榻之上,寧王哪裏還有此前身體疼痛的模樣,腫脹眼皮中的一雙眼睛透著寒光,似是愛憐地撫摸著顧翩翩的脖頸,陰沉地說道:“莫要再說此話,翩翩,你是本王一人的。”
如今寧王寵妾滅妻的荒唐行徑,不知讓多少因王妃而與其結交的大臣心寒。
又匆忙轉過一處牆角,守在內院門外的侍衛瞧見來人,拿劍的手一頓,相視一眼後,到底沒敢阻攔趙喜,由他進了內院求見王爺。
剛進內院,男子呼痛著哀叫和女子細語的寬慰便傳入耳中,趙喜眉心微蹙,掃了一眼門外的兩個丫鬟,丫鬟們神情淡淡,未曾像外院仆人對他行禮,似還要有上前阻攔他意。
趙喜冷冷一笑,心中暗罵狗仗人勢,當即跪下,高聲喊道:“小人趙喜,求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