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同是錯愕不已，來來回回打量了孟曄半晌，實在看不出他的挽留之意，一張俊臉之上全是愚蠢的嫌棄，不由按了按抽搐的額角，再次問道：“你可當真？”
“當真。”孟曄毫不猶豫地說道。
聖上沉默片刻，長歎一聲道：“好。既然如此，朕也不偏袒任何一方。朕命你們雙方細細將情由說來，不可隱瞞。曄兒，你先說明。”
孟曄憤憤說來，無非是說王妃善妒，暗害子嗣，隻字不提他寵妾滅妻之事。聖上記在心中，又聽他未曾查探，便認定了王妃之過，心中便知此事有隱情，按下不表。
等他說完，聖上又相問李澄菲，李澄菲除了不認殘害子嗣之事，其餘皆不反駁，言語中似還有維護寧王之意。
雙雙聽罷，聖上心中有了決斷，沉聲問道：“曄兒，我隻再問你一次，當真如此？”
孟曄仍是答道：“當真。”
聖上抿唇，不由懷疑起自己的眼光來。此子確實孝順，但過於耽於美色風月，如今看來又不知利弊，實在有些不堪大用……亦或許，曄兒不過是在惱怒之中，不容分辯，若查清真相，或還有回轉餘地。
思及此，他按下思緒，道：“既如此，準青仙暫且回相府小住，待朕查明，再做定奪。”
說罷，他抬手止住了想要說話的雙方，道：“莫要多言，今日到此為止。朕乏了，都退下吧。”
見聖上神情疲倦，眾人隻好準備俯首稱是，卻聽外間有小太監稟報道：“陛下，舒夫人書房外求見。”
孟曄心中一喜，暗道母妃來得太遲，卻不見聖上猛地抬眼，眼中微有冷光，掃了一眼竊喜的孟曄，開口道：“讓她進來。”
說罷，又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楊良彬，歎道：“老夫人年事已高，賜坐。其餘人也都站起來回話。”
眾人謝過聖上。
楊良彬被宮婢扶起時微有趔趄，卻很快掩飾過去，站起來又對聖上一拜，才坐到暖席上。
聖上看在眼裏，心中微歎。卻不知楊良彬麵上不曾看寧王一眼，心中卻在冷笑，隻等著舒夫人來到，敲鑼打鼓開第二場大戲。
暖閣外有人拜見，聲聲脆如黃鶯出穀，叫人聽了心生愉悅。一貌美婦人身著華美宮裝，簪飾無一不精，蔥白的手上提著一精美食盒，盈盈拜道：“妾身拜見陛下。”
聖上抬手免禮，問道：“夫人為何來此？”
舒夫人微抬手中食盒，晏晏笑道：“今日妾身下廚做了些小食，想請陛下品嚐一二。卻不曾想曄兒與青仙等人，還有老太君也在此處，如此想來，怕是少了。”
說著，舒夫人轉頭去看兒子，臉上笑意頓消，手中食盒落地，灑出其中精致點心，她卻無暇顧及，緊蹙起細眉，眼中含淚道：“我兒，你怎的傷成這般？是何人膽大包天，下此毒手？”
說罷，舒夫人也不等孟曄回應，轉而向聖上哭道：“陛下！究竟是何人，可有問明清楚？膽敢毆打皇子，必要治他重罪！”
聖上同是錯愕不已，來來回回打量了孟曄半晌，實在看不出他的挽留之意，一張俊臉之上全是愚蠢的嫌棄，不由按了按抽搐的額角，再次問道：“你可當真？”
“當真。”孟曄毫不猶豫地說道。
聖上沉默片刻，長歎一聲道：“好。既然如此，朕也不偏袒任何一方。朕命你們雙方細細將情由說來，不可隱瞞。曄兒，你先說明。”
孟曄憤憤說來，無非是說王妃善妒，暗害子嗣，隻字不提他寵妾滅妻之事。聖上記在心中，又聽他未曾查探，便認定了王妃之過，心中便知此事有隱情，按下不表。
等他說完，聖上又相問李澄菲，李澄菲除了不認殘害子嗣之事，其餘皆不反駁，言語中似還有維護寧王之意。
雙雙聽罷，聖上心中有了決斷，沉聲問道：“曄兒，我隻再問你一次，當真如此？”
孟曄仍是答道：“當真。”
聖上抿唇，不由懷疑起自己的眼光來。此子確實孝順，但過於耽於美色風月，如今看來又不知利弊，實在有些不堪大用……亦或許，曄兒不過是在惱怒之中，不容分辯，若查清真相，或還有回轉餘地。
思及此，他按下思緒，道：“既如此，準青仙暫且回相府小住，待朕查明，再做定奪。”
說罷，他抬手止住了想要說話的雙方，道：“莫要多言，今日到此為止。朕乏了，都退下吧。”
見聖上神情疲倦，眾人隻好準備俯首稱是，卻聽外間有小太監稟報道：“陛下，舒夫人書房外求見。”
孟曄心中一喜，暗道母妃來得太遲，卻不見聖上猛地抬眼，眼中微有冷光，掃了一眼竊喜的孟曄，開口道：“讓她進來。”
說罷，又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楊良彬，歎道：“老夫人年事已高，賜坐。其餘人也都站起來回話。”
眾人謝過聖上。
楊良彬被宮婢扶起時微有趔趄，卻很快掩飾過去，站起來又對聖上一拜，才坐到暖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