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起身靠近了楊良彬，抬手按住了他的雙肩，止住了他想要起身的動作，俯身直視著他微微露出驚慌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歎息道：“看來太過了解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事，一些不想知道的事即使不去過問，也能從你的表現中猜出個大概……”
楊良彬抿了抿唇，沒有開口說話，下意識想要去環李澄菲的手也忽然失了力氣，垂在了沙發邊緣，正覺眼圈發熱時，額上忽地一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眼前直冒金星——原來是李澄菲狠狠地用頭撞了一下楊良彬的額頭。
“你覺得隻有你變了，在某些事情上違反了常理道德嗎？”李澄菲捧住了楊良彬的臉，俯視著他的眼神顯得溫和又無奈，“不，我也變了，你不要總把我放在一個高潔的地位上……在任務世界裏，也總會有我的做法無法得到完美解決的時候，為了救處於弱勢的人，我也不得已使用了暴力。”
“……我知道，即使是出於好的目的，但使用暴力與私刑始終是不對的。”李澄菲低聲喃喃著，眼中微微浮現了一些茫然，很快又消失不見，清明地看著怔愣住的楊良彬，“我想，回家以後我會清閑下來了。因為，我已經無法堂堂正正地去堅守我心中的‘正義’了，你和我都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即使是出於‘救人’的目的。”
“告訴我，你會因此厭惡我嗎？”李澄菲這樣說著，眼中似乎真的有了不安與疑惑。
楊良彬忙搖了搖頭，抬手貼上了李澄菲的手背，堅定道：“不，我不會，我愛你。”
“我也是。”李澄菲輕輕翹了翹嘴角，輕輕吻了一下楊良彬的額頭，撫慰了楊良彬忐忑不安的心，“……我會陪著你的，一直一直。”
楊良彬看著李澄菲掛著安慰笑意的臉，胡亂地應了幾聲，嘴角有些艱難想要上翹，最終卻是眼淚搶先一步滑下，擠出一個又哭又笑怪異的表情來，他的雙手撫上了李澄菲的後背，將她壓進了懷裏，緊緊地抱著她。他知道李澄菲在強顏歡笑，她說得輕描淡寫，但他知道她心底有多掙紮。
昏暗的房間中，兩個遊移在黑白邊緣的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無聲地低泣著。
——為那個再也無法問心無愧的對方。
楊良彬難過的同時，心中無法控製地湧上了一點欣喜——為李澄菲的心終於完全貼近他而感到滿足。他曾經設想過種種可能性，此時的圓滿式結局也不是沒有想過，但理智讓他更往悲觀的方麵傾斜。現在李澄菲選擇了他，說明她完全接受了真實的自己，而不是從小到大偽裝出來的受人歡迎的那個假麵。
他很清楚地知道，能接受自己真實的人不止李澄菲一個，為了各種目的能接受他不好性格的人多得是。但他隻想要李澄菲接受自己的一切——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他等了許多年，小心翼翼地在最親近的人麵前偽裝著……現在，他終於得償所願了。
她緩緩起身靠近了楊良彬，抬手按住了他的雙肩，止住了他想要起身的動作，俯身直視著他微微露出驚慌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歎息道：“看來太過了解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事，一些不想知道的事即使不去過問，也能從你的表現中猜出個大概……”
楊良彬抿了抿唇，沒有開口說話，下意識想要去環李澄菲的手也忽然失了力氣，垂在了沙發邊緣，正覺眼圈發熱時，額上忽地一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眼前直冒金星——原來是李澄菲狠狠地用頭撞了一下楊良彬的額頭。
“你覺得隻有你變了，在某些事情上違反了常理道德嗎？”李澄菲捧住了楊良彬的臉，俯視著他的眼神顯得溫和又無奈，“不，我也變了，你不要總把我放在一個高潔的地位上……在任務世界裏，也總會有我的做法無法得到完美解決的時候，為了救處於弱勢的人，我也不得已使用了暴力。”
“……我知道，即使是出於好的目的，但使用暴力與私刑始終是不對的。”李澄菲低聲喃喃著，眼中微微浮現了一些茫然，很快又消失不見，清明地看著怔愣住的楊良彬，“我想，回家以後我會清閑下來了。因為，我已經無法堂堂正正地去堅守我心中的‘正義’了，你和我都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即使是出於‘救人’的目的。”
“告訴我，你會因此厭惡我嗎？”李澄菲這樣說著，眼中似乎真的有了不安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