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過得怎麼樣?”
熊維楊靠在沙發上,麵前的監控器讓他有些煩躁,他隨後劃了劃,關掉了顯示屏。
“還行吧。那小子對她不錯。”
“那就好。”熊維林點頭,他們幾個,總要有個人無憂無慮的活著。
“不過那丫頭也是蠢,還想幫我忙。算了吧,她這輩子都聰明不到哪裏去,還是好好當她的豪門少奶奶吧,陰謀詭計,不適合她!”
熊維林沉默了一秒,“三哥,你還是想報仇?”
熊維楊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嘴角帶著邪氣的笑容,“難道你不想嗎?小五,我們之間幾個,其實最狠的不是我。而是你。小時候,你還記得我爸說過的嗎?我們家最有本是繼承熊家的人是你。不過那個時候,我相當的不服氣,還和你爭鬥了一番。現在想來,我爸說的真有道理。”
“三哥……”熊維林低頭,“你現在活著,我很高興。”
“但是,你已經被養成忠犬了嗎?不習慣外麵的嗜殺了嗎?”熊維楊站直了身軀,不知道什麼時候牆上的顯示屏又被他打開了,他整個人擋在顯示屏麵前,顯得有幾分壓迫感。
他看了一眼顯示屏,目光淡淡,聲音也是一片雲淡風輕。
“是那個女人嗎?當年讓你心軟的那個女人?出獄後還想著和她結婚的那個女人?”
“三哥。”提到沈遇晴,熊維林的臉上多了一絲認真還有警惕,“我上次就和你說過,我要和她結婚,她是我媳婦。”
“媳婦?”熊維楊點點頭,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我見過,是個漂亮的,聽說也是個宜家的。不過,難道你忘了,是她的證詞讓你坐了五年牢……”
“那不是她的錯。”
“的確。她那麼喜歡你,舍不得害你。不過……”熊維楊嘴角一歪,眼中射出一絲懾人的冷冽,“不過她的父母就難說了,你難道不知道,當時報警的人是誰吧。”
當時報警的人,他當然知道。
不是沈遇晴,不是施一默。
也不是許艦川。
而是吳嵐老師。
“她害你的事情,那是你心甘情願。不過我爸的血海深仇呢?難道也讓我忘了?”
“你想幹什麼?”熊維林捏緊酒杯,脆弱的酒杯在他手中應聲而碎。
熊維楊勾唇,似乎很滿意他看到的一幕。
“這樣就生氣了?原來,我還以為你被養成了狗呢,原來還是以前那個披著狗皮的狼啊。我現在真是有點好奇了,隻是說起她的父母都讓你這麼介意,如果我做點其他的事情,你會怎麼樣……”
熊維楊還沒說完,熊維林已經一掌飛快壓了過來。
熊維楊的身形一顫,整個人被壓在了那監視器屏幕上,他微微眯著眼睛,“三哥,你是我的三哥,永遠都是。但是她是我女人,永遠也是。三哥,你不要考慮我的忍耐。我才從地獄爬起來,你不會想我再次墜入地獄的。”
熊維楊笑了笑,不置與否。
熊維林也適時放開了熊維楊,坐在沙發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隔了半晌,熊維楊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剛剛那個氣勢不錯。倒是有點像五年前的你了。告訴哥哥,當時殺掉那個整你的人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剛剛這個表情。”
熊維林臉色一變,還沒說話,目光向上,落在了監控器視頻上。
半晌,他的眼睛越瞪越大,不敢置信地看著屏幕中的一幕。
熊維楊跟著他的視線也看了過去,一雙鷹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見到老熟人了,要去打個招呼嗎?”
金色的籠子中,渾身上下隻穿著一層淺淺薄紗,根本擋不住全身上下曼妙身姿的女人,此時正舔著籠子外麵伸進來的手指,一臉諂媚的女人不是施一默,又是誰。
見熊維林臉色微變,熊維楊站了起來。
“走吧,既然來都來了,去見個麵吧。不是說她在陽城的時候害得你那媳婦差點沒命嗎?要不要幫她出出氣?”
說完,熊維楊率先站了起來。
兩人正準備走,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站在門口,一臉恭敬,對熊維楊點點頭,說道:“老板,下麵的拍賣會開始了?還是老規矩嗎?”
熊維楊點點頭,轉身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叫道:“等等,今天我帶我弟弟過去見見世麵,你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