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什麼?
愧疚嗎?
沈遇晴心中的冷笑聲更加明顯了。
“小五,這麼巧。”
熊維林麵色不善,正要發怒,沈遇晴按住了他的手。他回頭,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她卻笑了笑,“維尼,來者都是客。”
與其在單獨的時候對付她,還不如在熊維林也在的時候,一起麵對。
她也會逐漸變得強大。
“好久不見了,沈遇晴。”
“是很久不見了。三哥。”沈遇晴故意加重了後麵兩個字。
熊維楊微微揚眉,“你比我想得要過得好。”
沈遇晴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倒是比我想的要過得不好。”
“伶牙俐齒。”這句話,熊維楊是對著熊維林說的,“你就喜歡這樣牙尖嘴利的女人?”
熊維林給她倒了一杯檸檬水,“她說的都是實話,哪裏牙尖嘴利了。”
“行啊,兩人會一致對外了啊!小五啊,不是我說,你談個戀愛每次都要這樣嗎?我記得你上次戀愛可是搞得全家人都雞飛狗跳。”
熊維楊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看向沈遇晴的。
上次戀愛,應該是師悅吧。
沈遇晴微微一愣,沒有答話。
熊維楊又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打量一件貨物。熊維楊臉色難看起來,“看來,那天,我揍得輕了。”
熊維楊的臉上明顯帶著淤青,和熊維林帶著的如出一轍。
幾乎是看到他的第一眼,沈遇晴就確定兩人幹過一架。但是沒有想到熊維林居然這麼赤裸裸地說了出來。
熊維楊摸了摸還帶著淤青的脖子,也不生氣。
“瞧瞧,還生氣了呢!不就是開個玩笑麼?哎……真是時光荏苒呢,不過你每次戀愛都這麼用力,上一次,好像我們也打過一次架吧!不過上次那個女人……”熊維楊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叫什麼來著……”
熊維林的呼吸聲重了。他一貫沉穩,但是在哥哥麵前,總有一種被踩住尾巴的感覺。
但趕在他的怒意爆發出來的時候,沈遇晴先一步地說道:
“三哥,你說的是師悅嗎?”
“對對對。當時這小子也是和我的打了一架來著,我說那女人不行,他非說人家純潔像一朵蓮花一般!事實證明,真的是一朵蓮花呢!好一朵白蓮花假聖母啊!”
“三哥,你的確沒有看錯。不過有句話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師悅好像是施一默的什麼姐姐吧,不知道骨子裏都是留著墨的女人,會是一朵什麼花呢……”
戳傷口,誰不會啊!
來啊,互相傷害啊!
在她的麵前,肆意傷害他的男人,想都別想。
提到施一默,熊維楊的臉色果然不太好看。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話很多。”
“沒有。”沈遇晴喝了一口水,還笑了笑,“他們都誇我溫柔大方,內斂文靜。”
“……”沒有忍住,羅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接受到了熊維楊警告的一瞥後,她鬆了聳肩,顯得十分無辜。
“老板,我都說了她很有意思的。”
“這個世界上,有意思的女人很多。”熊維楊還是不為所動。
“所以我這輩子最討厭欺騙我的人!尤其是欺騙過我的女人!你和施一默也曾經是朋友吧,你想不想知道你朋友的近況如何?”
當熊維楊這麼輕描淡寫談起施一默的時候,沈遇晴心裏那根警惕的弦已經繃緊了。
“她在你哪裏?”
“何止啊!”熊維楊承認了,“我還送了她一個不錯的禮物,和喜歡的男人日日相對,雙宿雙飛,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施一默喜歡的男人。
以前,沈遇晴不覺得施一默會真的喜歡那個男人。但是後來經曆了許艦川的事情後,她開始懂了一句話。
這個世界上,不隻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其實也難過英雄關。
在許家落難的時候,施一默可是毫不猶豫地站在了許艦川那邊。
聽說許賀的醫療費都是施一默在承擔的。
“許艦川?”
“聰明。”熊維楊打了一個響指,“你要不要看看你曾經同事的表哥過得怎麼樣?”
沈遇晴佯裝冷漠,“和我有關係嗎?”
“的確沒有什麼關係。不過不知道許賀,和你有關係嗎?”
許賀現在已經是植物人了,或許這輩子都不會醒。有時候,她去看他的時候,總是會想,如果他還有一絲意識,願意這麼無知無覺的活下去嗎?
她相信奇跡,她想相信奇跡。
可是奇跡,會出現嗎?
或者說,命運會站在她這邊嗎?
“你什麼意思?”沈遇晴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