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蘇小姐以後不要再蓄意接近星辰,否則。”簡仲欽眸色冷了冷,更多警告的話卻一字未吐。迅速轉身,他不再遲疑地離去。
門沒關,裹著寒意的風肆無忌憚地吹進來,蘇怡雙臂環住自己,冷得直打哆嗦。
簡仲欽怎麼知道的?她其實根本不在意。
她隻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笑著擦掉眼角的淚痕,蘇怡很清楚,按照簡仲欽的脾氣,他再不會容許星辰親近她了,所有的事情都被她搞砸了!為什麼當初要那麼說?明明不該那麼說的……
簡仲欽麻木地將車開回別墅,將自己關在臥室。
擱在膝蓋的雙手撐著額頭,簡仲欽眼也不眨地盯著地板。
為什麼?
她都默認了這一切全是騙局,但他卻仍然有想要相信她的衝動。
她的那雙眼睛,好像在對他訴說苦衷。
苦衷?五指插入短發,簡仲欽嗤笑一聲。
看來他確實錯的離譜,從最開始,他就陷入了這場騙局。
到此為止。
就到此為止吧!
簡仲欽閉上雙眼,反正他絕對不能再容忍這樣的人占據星辰的喜愛,她不配。
風雪不息,斷斷續續又持續了三四天,這才舍得歸去。
天氣終於逐漸好轉。
蘇怡任教的小學召回老師們,讓大家往學生家裏打電話通知,期末來臨,無需返校,寒假作業會以郵寄的方式送到學生家,請諸位家長配合,積極輔佐監督孩子們完成寒假作業。
蘇怡負責聯係的是三年級兩個班,花費了兩天,這半年的工作便宣告結束。
既然放假了,辦公室自然會聚一下。
蘇怡坐在開了暖氣的包廂,呆呆望著被水汽氤氳模糊的玻璃窗。
“蘇老師,你老家是哪兒?幾號回家過年?說不定……”正問話的孔麟被身旁的男老師撞了下胳膊肘,他皺了下眉,看見席上好幾位老師都衝他擠眉弄眼,才明白問錯了話。
蘇怡也看到了大家避諱緊張的神色,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她道:“我沒有家人,就留在這裏過年。”
“是嗎?”孔麟打著哈哈幹笑兩聲,眾人便很快將話題生硬地轉向別處。
蘇怡心知肚明,卻不知怎麼化解尷尬。
距離大年三十是越來越短了,自從那天簡仲欽從她家走後,簡星辰再沒在聊天軟件上找過她。
父子兩突然銷聲匿跡,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蘇老師,我敬你一杯酒。”孔麟看她黯然神傷,愧疚難當,起身為她斟了杯酒。
蘇怡愣了愣,倒也沒推辭。
一杯接著一杯,這晚蘇怡喝得有點多,醉醺醺被兩個女老師送回家,蘇怡四肢無力地倒在床上,用棉被捂住頭。
等送她的人離開,蘇怡在寂靜漆黑的房間緩慢睜開眼睛。
她突然想聽聽星辰或者簡仲欽說話的聲音,突然很想很想……
掙紮著坐起來,蘇怡將包和床翻得亂七八糟,終於找到了手機。
按出一串手機號碼,蘇怡盯著屏幕,不知不覺紅了眼。
停在半空的手指僵硬,久久撥不出去電。
“請蘇小姐以後不要再蓄意接近星辰,否則。”簡仲欽眸色冷了冷,更多警告的話卻一字未吐。迅速轉身,他不再遲疑地離去。
門沒關,裹著寒意的風肆無忌憚地吹進來,蘇怡雙臂環住自己,冷得直打哆嗦。
簡仲欽怎麼知道的?她其實根本不在意。
她隻知道,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