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隊長消滅一隻十級異常體還是輕鬆寫意的。

至於明明有四個人,為什麼隻有三個人動手……那位沒有動手的隊長正在思考一個重大的人生問題:

他究竟應該有幾個爹。

“真的驚人,三個異常體的位置竟然全部正確,沒有一個錯的!”劉悅欣讚歎到。

此時三位隊長已經消滅了異常體,聚在一起說話。

“這不是湊巧吧?”柴文洲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困擾了他們這麼多年的數子異常體定位問題竟然這麼輕鬆的被解決了。

關鍵解決的方法還是如此簡單:身上插入一個東西就好了。

“當然不是湊巧的”,林夕嵐從皮夾克裏掏出了一台微型全息屏幕,上麵顯示了另一條路線。

“這是昨天我和陳丹青兩人跑的路線,也是消滅3個十級數子異常體,所有的地點也是準確無誤。”

劉悅欣與柴文洲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點了點頭,他們終於相信了林夕嵐,相信了陳丹青。

“這個係統真的是陳丹青做的?”劉悅欣開始在腦中回想這麼個人。

除了記得他長得不錯,看上去很沉穩以外,其他的隻剩被人廣為流傳的“快男”和“廢物”兩個稱號了。

“係統是陳丹青找朋友做的,但是係統核心的運算是依靠陳丹青和他的靈腦完成的。”

“也就是說他那天說的是實話,他真的可以憑感覺尋找到數子異常體的位置?”柴文洲不可思議地說道:“我當時真的以為他在搪塞我,畢竟這個說法也……太玄幻了。”

“其實也並不是憑感覺,也是有準確的指標的,隻不過……”林夕嵐露出個神秘的微笑:“是靠聞出來的,他可以通過網監數據庫中記錄的異常體氣味定位這個異常體。”

“哈哈,那不就和小狗一樣了?”劉悅欣被逗笑了。

“是吧,我就說像小狗嘛,你也覺得是吧!”

“是啊是啊,我給你說……”

兩位女性打開了話匣子,像是枝頭的兩隻麻雀,嘰嘰喳喳在一旁說個不停,交流著彼此的見解,而一旁的柴文洲卻是暗暗搖頭。

他不信陳丹青是靠聞味道就能知道異常體的具體位置,這太不科學了,反而像神學那套忽悠人的手段。

陳丹青必然是有別的手段,但是他應該是不想說,所以當時就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一二。

不過柴文洲也理解,畢竟是壓箱底的絕活,算是吃飯的手段了,不說也是人之常情,人家肯拿出來就已經要感謝了。

其實在賽博朋克的世界,科技高度發達,神學在平民文化中已經漸漸消失了。

最明顯也是最直接的證據就是,在民間,已經很少有各類神學教派的傳聞。

教會、宗教、神明沒人信仰,自然也就沒有資助者,沒有了相關的利益群體。利益產業鏈崩塌,也就沒有了各類神學組織運轉的驅動力,煙消雲散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在這個賽博朋克的世界,人們更加擅長運用科學的眼光去看待問題。比如感冒了,那說明有可能自己有可能被上呼吸道病毒感染了。

但是為什麼上呼吸道病毒感染就能引發感冒這個病症,這些更加細微的原因道理他們不得而知,隻能歸結於:這種知識太專業了,隻有專業的人才能了解,但是其中必然有一定的科學道理。

這種以自我認為作為基礎的推斷顯然是錯誤的,因為邏輯上有漏洞,不自洽。

這就類似於我認為“1”是正確的,“1”能推導出“2”,所以“2”也是正確的。

在這個世界,雖然人類的科學技術得到了長足的進步,連腦機接口、神經係統網絡、人工器官、生物芯片等等跨領域高級程度的複雜工藝都解決了,但是許多科學基本問題依然沒有什麼重大突破。

基礎科學的不斷突破可以強化人們對科學的信心,但是一旦進步停滯,陷入瓶頸,許多科學問題長時間無法解釋,那麼神學就有了生長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