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因為自己的一半牙齒都被打掉了，所以根本就說不出一句清楚的話。
“別說了，我沒有興趣和一個幼稚的孩子講道理”，馬克洛夫撇撇嘴：“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懂我說的話了，隻是可惜啊……”
他停頓了一下，輕哼了一聲：“你可能沒有機會長大了！”
馬克洛夫一拳轟下，再次鑿在了西法的臉上。
一拳、一拳、一拳……
西法的血液濺在了馬克洛夫的手上、胸上、臉上，然後相互凝結，滴落在地。
粘稠而鮮紅的血液摻雜著白色的腦漿，像是融化的巧克力，不斷攤開，蔓延到西法身下的地麵。
此時的西法腦袋已經被鑿成了肉泥，完全沒有了形狀。
如果是碳基生物，那應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即便是仿生人，生物芯片被毀到這種程度也沒有任何修複的可能了。
馬克洛夫站起身來，右手手臂中彈出一個清洗噴嘴。
噴嘴噴出白色的泡沫，將手上、臉上與身上的汙穢清洗幹淨。
做完這一切，西法的神域還沒有消失，他的屍體也沒有凝聚出比特核，馬克洛夫知道，西法應該是還沒有死透。
他來到屍體旁，兩個手臂同時變化，雙手縮入臂膀，然後兩個黝黑的炮筒取而代之。
“沒想到你的生命力還挺頑強”，馬克洛夫將兩個等離子跑對準了西法剩下的肉身：
“把你的肉身全都毀掉，這樣你就沒法活了吧。”
沒有回應，西法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裏。
馬克洛夫麵無表情，兩個炮管頂在西法的屍身上。
“轟！”
劇烈的光芒從炮管中爆發出來，煙雲吞沒了馬克洛夫。
雖然這次有煙，但是西法真的受傷了，而且是絕對不可能治愈的傷。
他的整個身體都被噴爛了，地麵上剩下一大片焦黑和些許沒有燒盡的血肉。
“這回總該死了吧。”
馬克洛夫甩了甩因為過熱而發紅的雙臂，抬頭看著神域的天空。
他等待著神域的自行瓦解，因為施術者死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神域安然無恙，沒有任何崩壞的跡象。
馬克洛夫知道事情可能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他四下望去，身上的探測器開到了極限，但是仍然沒有找到任何身影。
西法並沒有出現。
但是神域也沒有消失，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神域和場域並不相同，不是施術者死去就能解除的？
還是說他落入了別人的幻術陷阱，自己所看見的都是幻覺。
還是說，西法根本就沒有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兀的從四麵八方傳來：
“我看你有些急了啊，哈哈哈……”
這正是西法的聲音。
“你沒死？怎麼可能？我明明已經把你燒沒了！”馬克洛夫焦急地環顧四周，但是並沒有發現西法的身影。
“不可能？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西法戲謔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就像你覺得我不可能還活著……
就像你覺得這世上沒有神……
你不理解、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你如何去解釋它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