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為這個,大哥無須擔心,我定不讓她受任何委屈的”他自己的財富都用不完,用不上貢家的那份,貢家的人也好意思指手劃腳到他身上來。
“隻是,眼下大宏朝似乎有個大劫,你又是太子的人……”蔣國棟沒有說下去。
貢長樂卻是聽了進去“大劫,什麼樣的大劫”
“大劫,自是會死亡無數之人的劫就叫大劫”
“是什麼引起的,知道嗎?”貢長樂想起在九隆寺中,忘權大師的話,鳳鐲現,天下劫,這一劫真的就要來了嗎?
“有人意圖修改天道”
“什麼?”
“這是逆天之行,自會引發大劫”
“是誰?”
蔣國棟搖頭“所以才提醒你們一句,萬事當心,師傅吩咐我多注意烏疆那邊的事,估計與烏疆有關”
貢長樂想起一事“這半個月來,京城發生了兩件大案”
蔣國棟皺眉,示意貢長樂繼續說下去。
“第一次,有十六個人先是中了烏疆之花,隨後被人挖了腦髓,第二次,是八人,死亡樣式一樣,都是先中毒,後挖掉腦髓”這個事情,除子太子幾個親近的人,其它的人還不知道,今天為什麼要告訴蔣國棟,也是想看看蔣國棟能不能從中知道些什麼。
“烏疆之花”蔣國棟神情一震,雙眼睜大。
“你知道”
“烏疆之花,是烏疆人進行巫術之前最常用的一種毒,隻是要人腦髓,這就有些奇怪了”蔣國棟正在想,烏疆中到底哪一種巫術需要用到腦髓。
“沒查出來是什麼人幹的嗎?”
貢長樂搖頭“若是知道,也不會到現在都毫無頭緒”
“我留下來幫助你們查清楚這件事”事關重大,他不得不留下來,看來,烏疆那邊隻是個障眼法,他們真正的目的就是京城。
“好”隻要蔣國棟願意幫忙,相信這件事很快就能有個結果了。
是夜,一道黑影看著不遠處的太子府,嘴角鉗著陰冷的笑,不用多久,這天下就會是他的,他的,這些人,包括宮裏麵的那個,還有太子府的那幾位,都得死,統統都得死。
“皇上”藍衣拿著一副畫像進來“皇上,你看看這個是不是和夫人很像”藍衣展開畫軸,
蕭正騰放下手裏的書本,看著畫像中之人,除了麵部表情不一樣,五官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畫中人,臉部冰冷,特別是她的雙眼,像是經曆過萬般滄桑一般,她的母後,有著世間最溫柔的眼神,不似畫中人這般冷情。
“從哪裏來的”
“屬下無意間在一坐座畫樓買來的,畫樓裏麵有人專為各府的夫人畫像”
“這是哪家夫人?”蕭正騰神情一緊,如此說來,畫中人還活著。
“據畫樓的人交待,這副畫中的人,是兵部尚書鍾一南已故的夫人”藍衣知道這件事情後也是驚了一下。
“鍾一南”
“對”
“去查清楚”如果畫中人真是他的母後,那麼,她到底又是如何死的,他帶著一線希望前來,不要告訴他,母後其實真的早就死了。
“是”藍衣退下。
蕭正騰收回目光,心裏再也看不進去任何東西,換上一件黑衣,也竄了出去。
天空中烏黑一片,月亮偷偷的躲在烏雲下麵,不敢露出臉,一陣陣寒風吹過來,冷得刺骨。
這樣的夜,格外的寂靜。
兵部尚書府,鍾一南在書府裏靜靜的坐著。
若大的鍾府,除了那些下人,就他一個人了。
那些妾室,他看著心煩。
他悄悄的起身,對著某處擰了一下,某處動了一下,露出一扇門的位置,他走了進去。
裏麵的路很窄,隻容得一人進去的位置。
他走了一會,下了幾個台階,來到一處有房間那麼大的地下室,裏麵傳出來陣陣蘭花香,他動情的吸了一口,繼續前行。
再往前走,看見一個女子端坐在那裏。
女子的臉上冰冷無比,麵色更是蒼白無比,聽到聲音,她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雙眼空洞的看著前方。
鍾一南也不惱,他坐在她的旁邊。
女子想動身,腳尖穿來陣陣鐵器相撞的聲音,再一看,才知道,女的手上,腳上都被鎖上了腳鏈,沉重的鏈子掛在女子的手上,腳上,勒出了一道道新舊的痕跡。
鍾一南冷笑“怎麼,不問問你的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那女子聽到女兒兩個字,臉上總算有了點表情,她緩緩的轉過臉,這是一張絕色的臉,大大的雙眼,隻是這雙眼失去了她本來的色彩,變得黯淡無光。
“你對小顏做了什麼?”
“歡歡”鍾一南歎了口氣“這麼多年過去,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小顏也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是愛她疼她的”
女人嘴角浮起冷笑“這是你的事”
“歡歡,小顏也是你的女兒,這麼多年以來,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念她嗎?”鍾一南雙眼緊緊的鎖著她的臉。
“鍾一南,不要對我說這些,說吧,今天你來這裏是想幹什麼?”女子臉上又恢複其冷情的模樣“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新的花樣來刺激我”。
“歡歡”鍾一南起身“歡歡,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你的女兒她已經嫁給了大宏朝的太子,也許以後會坐上後位,你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