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足60%將看到本隨機章節, 時間24小時· 飛升前被師父握著胳膊老淚縱橫, 大呼他們昆崳山一脈繼祖師爺之後, 終於又飛了一個。
真是老天開眼。
所以陳寒的師父在陳寒登天之前, 千叮嚀萬囑咐她上來記得叩拜祖師爺, 表達一下徒子徒孫還沒給他丟人丟到家。
陳寒來了,也順利的見到了祖師爺,然後發現她師父忘記告訴了她一件事。
——誰家的祖師爺會是十二歲啊!!!
東華紫府宮內,陳寒憂鬱地看著端端正正坐在主位, 伸著手握著陶杯靜靜喝水,明明隻是個小孩子,但神色卻嚴謹肅然像個曆經滄桑的老頭子一般的祖師爺, 便忍不住便也給自己到了杯茶, 想當酒灌下去消愁。
璿璣總算是看夠了紫府的大殿, 好容易將自己那雙眼珠子從殿內雕刻神獸的朱紅圓柱上挪開,看了眼一臉惆悵的陳寒,本著同僚愛的原則憐憫開了口。
璿璣:“你知道, 我們修仙從來都是講究個緣法的, 緣法到了自然飛升,比如你修了十五年, 又比如我修了七百三十二年, 這麼想來,你祖師爺修了不到十二年, 隻是證明了你們師門有大氣運, 也不是什麼糟糕的事。”
陳寒:“……等等, 你修了七百三十二年!?”
璿璣揮了揮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祖師爺年紀這麼小便飛升,更是證明他是被天道眷顧之人——加上他背後還有東王公,你在天界也算是有了大靠山啦,不該笑一笑嘛?”
陳寒麵無表情:“哦,個頭都不到我腰的靠山哦——我和他說我被人欺負了他都不一定懂什麼意思的,來自幾千年前的小爺爺呢。”
璿璣啞然,半晌爭辯道:“你怎麼知道他辨不清?”
陳寒道:“你算算,他就算再遲,按照記錄也得是東周飛升的吧!?你再看看他的樣子,典型不食煙火,飛升後又被派在東王公身邊——你告訴我這個人懂什麼叫做職場排擠的嗎?你還不如告訴我為什麼你修了七百三十二年還這幅麵孔呢!”
璿璣:“哎呀我是鳳凰啦,七百三十二年的鳳凰還是小鳳凰呢,都沒有成年!”
璿璣解釋完,又看了祖師爺一眼,忽得道:“試一試不就好了。”
陳寒:“啊?”
璿璣卻已經施施然走近了端坐在正位的青童,行了一禮後曼聲道:“青童大人,東王公歸去後,您避世已久,久不聞世事……您可能不知,我與您的徒孫冒著觸怒東王公的風險前來紫府,其實是有要事相求。”
陳寒看見原本心靜如水的祖師爺聞言頓了頓,視線平移,那一雙泛著碧青色的眼睛就這麼不聲不響地盯著璿璣。他尚未開口,已將璿璣原本有些得意的氣焰全部壓了下去——連璿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將膝更彎了些,頭也更低下了些。
璿璣道:“青童大人,陳寒被欺負了,還請您為她主持公道。”
陳寒一口水:“噗——”
陳寒咳咳咳差點停不下來,她一臉“要死”的樣子看向璿璣,心裏更是嚇了半死。陳寒是萬萬沒想到,璿璣說試,還真是試著告狀——可問題是,沒人欺負她啊,告誰的狀!?
就在陳寒忐忑不安的時刻,璿璣已經熟練的甩鍋。
璿璣道:“青童大人,您知道上紫府需要登九百九十九階台階吧?陳寒身體算不得好,可天帝身邊的少羽仙君,卻催促陳寒立刻來見您,紫府門開時您也見到陳寒的臉色了,那確實險些丟了半條命的。”
陳寒:不不不……我不是身體不好,我隻是正常的四體不勤。還有璿璣大人,你這麼甩鍋少羽仙君知道嗎?
璿璣一臉真誠:“陳寒日後是要前往紫薇府進行培訓的,按照少羽大人的意思,必是不會在紫微府給陳寒留間屋子了。紫府路遠,陳寒要是日日如此,豈不是被欺負慘了!”
陳寒聽得目瞪口呆。她聽著璿璣字字控訴,自己都忍不住相信自己是真得被那個看起來就是老好人的少羽仙君欺負了……
祖師爺聽得認真,待璿璣話必,便向陳寒看了來。他向陳寒伸出了手,手掌心紋路極淡。陳寒隱隱記得自己的師父說過,一個人若是掌心紋極淡,便是天命,是凡夫俗子所不能窺的天選者,命格難測。祖師爺的掌心便是如此,掌紋極淡,膚若脂玉,即使因年齡的限製而顯得有些小,卻減不了半點美感,反而平添可愛。
陳寒多看了一眼,卻不明白祖師爺的意思。璿璣倒是懂了,直接從陳寒的腰間拽下了那枚打卡玉佩,遞給了祖師爺。
於是陳寒便瞧著祖師爺收回了手,指尖含著金光在玉佩上輕輕一點。金光浸去玉佩裏,他將玉佩還給了陳寒,頷首道:“規矩不能改,但你攜著它,禁製便於你無效。”
陳寒愣了愣:“啊,哦,行。”
祖師爺輕輕頜首,轉而淡聲對璿璣道:“叫少羽來見我。”
璿璣歡快的“哎”了聲,隨後立刻眉飛色舞地向陳寒傳音道:“你看!你祖師爺很上道的呀!不要嫌棄他的年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