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丹朱呼聲最高,自然很多人來巴結丹朱,和他套近乎。
謝一走進來,和丹朱打了個招呼,給他看了看病情,果然已經沒什麼大事兒,隻是丹朱身/子虛弱,畢竟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還是需要將養。
眾人坐在一起聊天,很快帝君就來了,帝君已經年邁,被人攙扶著走進來,後麵跟著兩位嬌滴滴的美嬌/娘,那自然就是帝君的兩個女兒,娥皇和女英了,再有就是重華。
重華一身華貴的袍子,平日裏他都十分樸素,今日穿的莊重而隆重,有幾分豐盛俊朗,還頗有些氣勢和威嚴,也從外麵走了進來。
大家都知道重華是帝君的新寵,自然也要巴結著,一些大部落長是不屑的,畢竟重華是個無名小卒,一下成了最大的部落首領,現在又被鳥屎砸中了,一下娶了帝君的兩個女兒,全天下的好事兒,都讓他給砸著了。
隻是……
大家都不知道,好事兒從來不會主動掉在誰的頭上,就算是主動掉在頭上,若是沒有準備,恐怕也是會給一下砸死的。
他們眼中的無名小卒,其實是個心機深沉的人,從一個父親不疼愛,後母虐/待的平凡人,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可謂是飛上了枝頭。
帝君看起來心情很好,親自主持了婚事,重華非常恭敬的給帝君扣頭。
重華生的豐盛俊朗,又年紀輕輕,因為早年一直受苦,所以在平頭百/姓堆兒裏,重華呼聲很高,德行十分了得,帝君的兩個女兒都是有遠見的人,知道自己的夫君雖然如今還不是很厲害,但是日後不可限/量。
這婚事可謂是男才女貌,雙方也是歡喜的厲害,大家敬酒,很快歡聲一片,歌舞升平。
謝一飲了兩杯酒,這些日子都是煩心事,又是部落長,又是刺客的,好不容易有點歡心的事情,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倒是很愉快。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進來,似乎對重華說了什麼,然後又退了出去。
重華臉上有些為難,看了帝君兩眼,但是似乎不太想說。
帝君也不是瞎的,重華這麼看自己,他當然明白肯定有事兒,當下就說:“重華,有什麼事兒?如今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重華麵上十分為難,趕緊走過去,附身對帝君小聲說:“這……君父……”
重華開口倒是很快的,這聲君父也讓帝君很高興,畢竟他是要拉攏為自己所用的,叫君父自然是親近的。
重華低聲說:“有人來報,說是……此刻九嬰不知去向,沒有抓到,但是……但是有個士兵看到了放走九嬰的人。”
帝君一聽,立刻皺眉說:“是誰!?誰那麼大的膽子!?”
帝君的聲音有些大,眾人立刻側目過去,重華仍然麵色為難,帝君說:“重華,你不要怕,說出來!”
重華抬起頭來,十分小心的瞥了一眼在坐的太子丹朱,太子丹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見重華看了自己一眼。
重華低聲說:“那……那士兵說,是太子……”
帝君一聽,腦袋裏“轟隆!!!”一下,再加上那日太子丹朱曾經因為九嬰的事情頂撞過自己,頓時心中氣憤難當,不管九嬰是不是刺客,但是誅殺九嬰已經成了現在的當務之急,聯合部落的唯一辦法。
現在好了,九嬰跑了,竟然是太子放走的,帝君氣的立刻站起來,不由分說走過來,“啪!!”一聲打了丹朱一個耳光。
丹朱頓時都蒙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帝君當著眾部落長的麵子,打了太子一個耳光。
不止如此,帝君氣的發/抖,說:“你這不肖子!如此頑囂,不足以授天下之權!”
帝君的氣話一出,部落長們頓時喧嘩了起來,眾人麵麵相覷。
這是什麼意思?
頑囂?
不肖?
不足以授天下?
三言兩語,帝君竟然否定了自己唯一的嫡子,還是在眾部落長麵前。
丹朱也懵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重華連忙衝過來,攔住氣怒的帝君,“噗通”一聲跪下,說:“君父,萬勿怪/罪太子啊,太子也是……也是……”
帝君氣的發/抖,說:“別給著不肖的人說情!他是要氣死我!!氣死我!!根本不知道以大局為重!!!”
帝君說著,陡然一咳嗽,頓時“哇”的吐出一口血來,眾人都嚇了一跳,眼見帝君要倒,全都搶上去扶著帝君。
太子丹朱趕緊衝過去,他臉上還紅著,連忙說:“君父……”
帝君揮開丹朱的手,說:“不要喊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眾人更是麵麵相覷,重華趕緊扶著帝君,招來巫,扶著帝君往房舍去,請帝君躺在榻上。
帝君躺在榻上,頓時又吐了兩口血,有些氣息遊離。
大家都有些驚慌,丹朱趕緊拉住謝一,說:“太一,快幫我看看君父,君父身/子不好!”
謝一也想要進去看看帝君,隻不過帝君的房門緊閉,隻有幾個人進去,很快其他人都退了出來,包括兩個女兒也退了出來,隻剩下重華在房舍中。
丹朱趕緊衝上去,詢問兩個妹妹,說:“君父情況如何?”
娥皇和女英方才聽到重華說了一些話,責怪的看著丹朱,說:“大哥,你平日頑劣也就罷了,為何要把九嬰放走,你也太……”
兩個妹妹說不下去了,丹朱一聽到這裏,頓時腦子裏“轟隆”一下,原來君父如此生氣,是放走九嬰的事情。
謝一皺了皺眉,放走九嬰根本沒有叫上丹朱,謝一特意不讓丹朱過去,畢竟丹朱身份尊貴,但是沒想到,竟然有人傳說是丹朱放走了九嬰。
兩個妹妹又說:“夫君說了,有士兵親眼看到的,千真萬確!”
丹朱有些懵,謝一和商丘皺了皺眉,商丘走過去,朗聲說:“帝君,商丘求見。”
房舍裏卻沒有聲音,很快重華走出來,說:“帝君剛剛睡下了,有什麼事兒,等一會讓再說吧。”
重華說完,又走進了房舍,關上舍門,“嘭”一聲,舍門關上,重華的臉上頓時露/出一股猙獰的笑容,挑了挑嘴唇,看向房舍深處。
原來房舍深處可不隻是帝君一個人,帝君躺在榻上,根本沒有歇息,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他身上是黃/色的詛咒,纏縛著,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
而旁邊還站著一個人,一身士兵衣裳,正是蓬蒙。
蓬蒙笑著說:“恭喜大人。”
重華走進去,笑著說:“雖然如今恭喜有點早,但是我還是受了。”
他說著,看向帝君,說:“帝君在集/會上震怒,明日一早,就會下達流放太子的命令,帝君覺得如何?”
帝君睜大了眼睛,說不了話,蓬蒙笑著說:“大人,高見!”
重華點了點頭說:“那就這樣辦吧。”
帝君憤怒的瞪著重華,重華笑著說:“莫要這麼看我,你年輕的時候,的確不可一世,兼並了多少部落?可是如今,你老糊塗了,這點你需要承認,這天下,不應該是有能者居之麼?再者說了,你那個兒子,就是個窩囊廢,隻知道仁慈為懷,豈知這天下,是怎麼打來的?”
重華說著,又說:“你不要不服氣,就在前一刻,你心中不是也在想,幹脆讓重華做繼承人算了?好啊,我接受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百年之內,我將是部落聯/盟中,最傑出的首領,沒有人可以超越我,你的眼光不錯……”
“當然,我也不會殺你,你放心好了,畢竟你還要禪位給我……我要讓你看著,看著我怎麼治理這天下!”
第二日一大早,就傳來了巨大的消息,帝君責怪太子丹朱,流放丹朱回封地丹水,如果沒有命令,不得離開丹朱一步!
太子丹朱聽著這個命令,頓時有些回不過神來,謝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丹朱這才算是醒過夢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帝君流放了自己的嫡子……
丹朱抿了抿嘴唇,臉色蒼白,謝一說:“太子莫要著急,我這就去和帝君說明,九嬰並不是你放走的。”
丹朱抬起手來,打斷了謝一的話,說:“不,不必了,就算九嬰不是我放走的,但是這也是我的心思,你們放走的,和我也沒什麼兩樣。”
丹朱說著,歎了口氣,又說:“去丹水也沒什麼不好,畢竟那是我的封地,我……我這就去向君父……辭行。”
丹朱說的斷斷續續的,臉色蒼白的朝著帝君的房舍而去,不過走到門口,又被人攔住了,重華臉色為難的說:“太子,帝君不想見您,請不要為難我了,我也是……奉命行/事。”
丹朱看著緊閉的舍門,嗓子有些幹澀,顫/抖了好幾下,說:“好……好、也好,那兒子就在這禮拜別,兒子回丹水去了,請君父多保重!”
他說著,跪下來叩了頭,隨即站起來,轉身離去了……
謝一看著丹朱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心裏難過,說:“先是刺客,這時候又來了人誣陷太子,我覺得這事兒很奇怪。”
商丘皺了皺眉,說:“我嚐聽說太子精於下棋,恐怕此人,才更是精於下棋,還是一手長盤。”
謝一眯了眯眼睛,並沒立刻說話,這個時候卻聽到一陣喧嘩,士兵阻攔著什麼人,那人身形纖細,穿著奇裝異服,被士兵攔著,一蹦一蹦的喊著:“爸爸!爸爸!我要見我爸爸!”
士兵阻攔著那個纖細的人,轟他離開,那少年卻大喊著:“爸爸,我是小十二啊!商丘是我爸爸,我沒找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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