濩水溪的盡頭,一個像月牙的池子出現在二人眼前,龍嘯天從前一個時間起,就再也沒有和夏晨曦說一句了,就好似看管犯人,隻是盡責就好。
夏晨曦來到水邊,笑嘻嘻道:“我要先洗幹淨,你可以隨便看。”說著,便開始脫衣服。
龍嘯天不語,隻是背過身去,坐在了一旁的大石上。
“我好歹也傾國傾城,雖然現在隻是一個飛機場,但保不準以後是深溝一線天,你現在不看,以後怎麼來個衝擊性的對比。”夏晨曦得意不完,粗線條的病瞬間發作,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皇子。
“飛機場?!”
龍嘯天倏地轉身,卻見她雙手叉腰,邪笑道:“我就說男人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你這些話到底是跟誰學的,這麼粗魯。”龍嘯天看了她的臉,心下又是血液沸騰,立刻閉眼,耐著性子問道:“什麼是飛機場?”
靠!夏晨曦又罵自己這老毛病,看來以後還是少說話的好。
夏晨曦擠眉溜眼,惡狠狠的,“哼!還不轉過去。”
龍嘯天無奈,搖搖頭,轉過身去,俊臉一沉,“到底什麼是飛機場?”
“真乖!”夏晨曦樂樂嗬嗬一笑,褪去衣袍,進入水裏,懶洋洋的說道:“九嶷的語言,你不知道嗎?就是形容女子沒胸。”
臭丫頭,什麼都敢說。龍嘯天心下怒罵一句,可他懂得九嶷族語言也是不少,沒聽過有這一詞啊?算了,懶得理她,隻要她安分的到少華山就行,龍嘯天打定主意,不再詢問。
可忽然想起什麼,龍嘯天又道:“少華山上有一種蛇叫肥遺,要是遇見帝王遇見,便會大汗三年,這蛇最喜歡血腥,你千萬不要受傷,或則再殺生。”
“殺了不就好了。”夏晨曦一邊說著,閉上眼,心裏默念:“玖蘭之心,浮雲之地,萬物之靈,銀雪之魂,雪衣解!”
隻見她身上的銀質肚兜和銀質褻褲,瞬間收起,變成一個銀圈在她的小蠻腰上。夏晨曦很是慶幸自己能夠記住九皇子的記憶,不然,連大小解都不成,不過有這衣服也挺好,至少不怕什麼被人采花之內的。
“殺了也是一樣。”龍嘯天說著,立耳傾聽,生怕這小家夥就不在他身邊,又道:“你可不要亂跑,萬一你有帝王之像,豈不是禍害黎明百姓。”
“我真是不明白,像你這樣冷血的主,為何還會心係百姓。”夏晨曦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便沒入水裏。
“心不係天下,何德何能取之?心不係百姓,何德何能駕馭?”龍嘯天說著,低笑道:“這話是我二哥對我說的,看來你也沒有什麼帝王之心。”
龍嘯天說著,想到什麼,又道:“你既然心不係天下,何苦在夏宮忍受那些豬狗不如的生活?又何苦遠行幾千裏去鎬京做質子?”
問話後,半天也沒聽到夏晨曦回話,龍嘯天劍眉緊蹙,這丫頭不會是溺水了吧?猛的回頭,卻見水裏空蕩蕩的,那丫頭早已不在水裏,而是在他三十步遠的前麵,躡手躡腳的打算偷跑。
“哼!”龍嘯天怒氣,冷哼一聲,縱身一躍,飛身落在她前麵,“你確定自己跑得掉?”
夏晨曦晃晃手,邪笑道:“夏宮我沒興趣回去,你世尊哪裏我更加沒興趣,你們想要天下自己去打,我就不參合。”
“你不參合?!”龍嘯天氣的眉頭幾乎快打成結了,“那你就不該流著皇族的血,可天命如此,你無法改變,就要學會承受。”
“逆天而行,我說不。”夏晨曦一臉媚笑,晃動銀鈴,隻見她手上的銀鈴飛快轉動,從四個銀鈴裏飛出細如發絲的銀線將她團團包裹,好似一張安全網,攻放堅守。
“你連內力尚無,居然敢驅動無痕絲,看來你是不要命了。”龍嘯天冷笑著說吧,怒吼一聲,驅動內力,欲要將無痕絲逼回。
就在此時,天空一道白光落下,快如閃電,竄到夏晨曦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下夏晨曦的無痕銀鈴,柔聲道:“神女血飄香,無痕展蛛網,一絲嚐美味,一絲要人命,畜生,一百多年了,你還是不改初衷,至始至終都嗜血如命。”
望著自己手腕上冒著血珠,再看看離自己十步之遠的一個白眉男子,隻見他一身白衣,一頭白發高束,被木簪緊固,雖然白發蒼蒼,可麵容卻沒有一絲皺紋,顯得十分年輕,腰間佩戴著一個刻“仙”字的玉牌,而且無痕銀鈴也在那白眉老頭手裏,他還唧唧歪歪的說著她不明白的話。
夏晨曦一臉不悅,怒道:“還我。”說罷,伸手就去搶。
“不知死活!”那白眉英俊的男子輕輕一揮手,夏晨曦被扇到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