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元宵夜 鴻門夜宴(1 / 3)

一路走來,侍衛和丫鬟見了這妺喜都俯首跪地,高呼皇後千歲。

夏晨曦冷眼瞪了妺喜一眼,妺喜無奈低聲道:“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也多日沒有出過梁園了,今日外出,還被後麵二人訓斥,公主要當心呀!”

該死的龍嘯天,居然失算,害的她都跟著遭殃。也怪自己對夏桀無視,沒想到她的隱忍,居然到換回了這樣的結果。看來她也需要有所安排才行,不然老是被人耍的團團轉。

“皇後駕到!”早在梁園前的逍遙王,遠眺忽見夏晨曦的身影,一聲高呼。

一看逍遙王,夏晨曦明白了,估計龍嘯天的妥協,都是因為這個老家夥,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逍遙王很真是會辦事,妺喜何德何能母儀天下?逍遙王這麼做,難道想折殺妺喜嗎?”夏晨曦雖笑臉盈盈,可話語卻冰冷如霜。

“公主,這可是其他女子想都想不到的榮譽,而且你能順利回到帝丘皇宮,也該是很滿意,你不需要感謝本王。”逍遙王笑眯眯的上前,拉著夏晨曦的手,臉皮厚的堪比城牆。

“老家夥,少給我灌了什麼迷幻湯,本宮不吃這一套。”夏晨曦順勢低頭道逍遙王身邊,一點都不客氣。

“這都是事實,本王何須多此一舉。”逍遙王故作一臉驚訝,一臉無辜道。

夏晨曦剜了他一眼,“你又不是白蓮花,給我裝什麼綠茶婊。”說完,邁門而入。

對於夏晨曦這說話的方式,逍遙王和龍嘯天一樣,都有免疫力,完全無視,直接笑眯眯的跟著進來。

隻見梁園裏,白家七將和白震,齊聚在正殿上,龍嘯天笑容滿麵,春風得意的穩坐在正位上。

見夏晨曦進門,白家一幹人等齊齊跪下,“見過皇後娘娘,皇後鳳體聖安。”

“你們都起來吧!”夏晨曦立刻上前,無視所有人,一轉頭,鳳眸冷冽,怒視著龍嘯天,透著陣陣肅殺之氣。

龍嘯天對上夏晨曦的眼神,“皇後身子不適,孤這樣安排,還望皇後不要生氣。”

夏晨曦卻置若罔聞,瞪著他,“你這樣不覺有些失敗嗎?”

“孤隻是不想天下大亂。”龍嘯天知道不給她一個說法,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夏晨曦冷哼一聲,“這說辭可真好聽,說給白家聽可以,說給我不行。”

龍嘯天抿了抿唇,隱忍著,可卻無法正視夏晨曦。

“今日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就大鬧夜宴,叫你們所有人雞飛蛋打。”夏晨曦很是怒火,伸手抓著龍嘯天的手,“你說不說?”

龍嘯天氣的不行,可是也無奈,歎氣一聲,“過了今夜,孤會給你一個交代。”

夏晨曦怒氣橫生,“不行!”

“玉太妃協同四妃前來,迎接帝後,一同前往迎駕樓。”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了公公的尖細嗓音。

“現在不是時候,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龍嘯天在她耳邊低聲說完,掙脫了她的手,坐到了正位上,恢複那冷漠一麵。

夏晨曦也是無奈,一聲歎氣,坐到了一旁。

隻見一群公公和宮女,攙扶著幾個身著華服的人,春風滿麵的進入梁園,最前麵的是一位,頭戴鳳冠,身著繡鳳明黃褥裙,一臉雍容華貴玉太妃。

往再後看,那華貴婦人身後,跟著四個身著華服,風格各異,美若天仙的女子,但見她們搖曳著蓮花步,笑臉盈盈,都那麼慈眉善目,好似人間仙子一般。

但那滿頭的金步搖,在陽光中讓人眼花繚亂,根本分不清眼前人是敵是友。

既然不能直視,她就選擇無視。

夏晨曦輕挑柳眉,露出一抹冷笑,心下笑道:“所謂顯山不露水,大概就是形容這些高深莫測的女子吧。”

*

夜幕降臨,星辰冉冉升起,仿佛和世間一樣的繁華。

皎月初升,如銀輪高掛在夜空,月光中凝著寂夜的祥和,禦花園燭火通明,五步有宮女,十步有哨位,處處嚴守。

禦花園的迎駕樓鋪紅掛彩,正殿上擺放著雕九龍戲珠的紫檀桌、麒麟送福墩,顯得無比尊貴;中殿左右則是雕麒麟送福的楠木桌、八寶紫霓墩;而下殿則是,五彩描金桌和月牙玉石墩置著。

桌上擺放著珍饈百味,異果佳肴和禦賜瓊漿,整個閣樓裏瓊香繚繞,氤氳瑞氣四溢,好似仙境一般,讓人分不清現實與夢幻。

一陣歡聲笑語,帝丘群臣與九州豪傑彙集,打破了這裏的寂靜。

一聲帝君駕臨,眾人都入座,正殿上,皇帝威嚴,玉太妃和假陰韻慈眉善目,四王使臣也同殿而居,彰顯他們的權威。

中殿上,四妃端坐在前,其後是臣相和王爺,下殿坐的都是群臣,按照品級,夏晨曦本來應該和帝君同殿,可人家下午來了五個人,直接撂下話,她沒有正式冊封,都隻能與妃子品階參加宴席。

沒想到五個女人,直接澆滅了夏晨曦的怒火,讓龍嘯天暗自樂了好久,此刻他坐在正殿上,看著在中殿上,與逍遙王叔坐一起的夏晨曦。

於此同時,夏晨曦也正好對手龍嘯天的目光,見他得意,氣的她雙目噴火。

見她怒氣,龍嘯天連忙轉過臉,心下美滋滋的,至少她知道在意他了,這是好的開始。

陣陣優美笙歌弦樂,飄飄入耳,幾許身量苗條,身著五彩霓裳的女子,隨著悠揚悅耳之音,翩翩起舞。

眾人笑臉盈盈,端坐於桌前,不時的拍手議論,舉杯笑談,整個迎駕樓熱鬧非凡。

逍遙王拉著夏晨曦,側身附耳道:“剛才沒來得及給你介紹那些妃子的身份和品階,現在給你說說。”

“老家夥,你時刻不忘提醒我,真不知道你真關心本宮,還是擔心你家侄兒的王位。”

對於夏晨曦的冷嘲熱諷,逍遙王充耳不聞,直接說道:“你看對麵那個身著粉色鈿釵襢衣的女子,就是燕國的郡主南宮飛燕,她是皇帝的貴妃。”

夏晨曦雖然怒氣,可是知己知彼她還是懂的,目光隨著逍遙的眸光望去。

隻見在中殿左邊宴席上,一個粉衣淡雅,約莫二十,生的眉清目秀,圓潤如玉的女子,嫵媚中不失高雅,看似溫文爾雅,卻透著邪魅,她那雙宛若狐綠的眼睛,透著一絲寒意,讓人不覺身寒心冷。

逍遙王接著道:“在她一旁是襄王府的枝椏白矖,靠著戰功得了一個郡主的封號,便送到了夏宮,是皇上的賢妃,她和皇帝同歲,是個不錯的女子。”

聞聽逍遙王的讚美,夏晨曦移動眸光,入眼的便是身著一身水藍鈿釵襢衣的女子,觀其像端莊舒雅,麵如芙蓉,風姿卓越,眉目間透著男子氣概,有一種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

倒真是一個不錯的女子,這女子,也是下午在梁園唯一沒說話的人。

“在我們旁邊,身著鵝黃宮裝的女子,是我們梁國的成王相送,乃是九州第一花魁,叫璃茉,是皇上的德妃。在她一旁的是晉國的郡主,上官黎,上官本是帝丘貴族之一,頗有權勢,她上官府的庶出的千金,舞姿卓越,不輸給你母後,是皇上的淑妃。”

逍遙王說完,立刻扶正身姿,笑臉盈盈的端起酒,小酌了一口。

夏晨曦故作優雅,向正殿望去,眸光斜撒在了那二人的身上,璃茉身著繡牡丹鵝黃鈿釵襢衣,她粉麵含春,瑰姿豔若桃李,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機婊。

而在那位上官黎,身著嫣紅抹胸褥裙,一件繡芍藥花的粉色披帛,由肩而下,垂於手腕間,她粉腮紅潤,秀眸惺忪,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盡顯嫵媚,好似那耀眼的芍藥,粉膩酥融嬌欲滴,讓人忍不住春心蕩漾。

不用說了,這兩個是下午嘴陰陽怪氣的家夥了,反正這四位妃子都不是等閑之輩,眸光早已落在了夏晨曦的身上。

四人望著這即將成為帝後的女子,她絕美的容顏,那溫文爾雅的笑容,似小家碧玉一般溫和,又不失大家閨秀的風範,四位妃子各人都有意境,似笑非笑的霧裏看花。

琴聲啞止,那嫵媚的上官黎,緩緩起身,來到正殿前,微微欠身一禮,媚笑道:“皇上,臣妾聽說咱們未來的帝後,乃是才色兼備,溫文爾雅的女子,聽說她舞姿卓越,優勝臣妾,臣妾很想見識一下,還請皇上應允。”

一聽這話,夏晨曦心下罵道:“丫的,綠茶婊,你都沒見過老子跳舞,你怎麼知道老子會跳舞,還跳得比你好,你這是故意試探?還是另有圖謀?老子今日心情不好,你最好別犯在老子手裏。”

其實不管夏晨曦跳不跳,都會得罪這人,比如她要是跳得不好,那麼就會讓龍嘯天難堪;她跳得好,就是和這女人作對。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都不是人啊!

宮中誰人不知,這上官黎是出了名的刁蠻,而且嫉妒心強,見不得他人比自己好,隻要她知道了,無論對方是何人,都會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當然,這些夏晨曦是不可能知道的,畢竟這些女人都是夏桀登基後,各股勢力送來的人,經過四年爾虞我詐,最終勝利的女人。

逍遙王想起柳影前兩日說的話,連忙附耳低聲道:“公主,老夫勸你千萬不要現在跳,不然嘯天那家夥……”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這是先帝形容先皇後的舞姿,古語有雲,長江後浪推前浪,妹妹想新的帝後定是比先皇後尤勝一籌。”

一旁的璃茉鶯聲燕語,打斷了逍遙王的話語。

這璃茉言語間,帶著是褒是貶,似有似無的刺激著上官黎。

對麵的二位妃子倒是很平靜,可嘴角也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好似等著看好戲般。

夏桀雖心裏明鏡,卻故作驚訝的問道:“哦!聽二位愛妃之言,那朕的皇後真的比淑妃跳的還好?”

“臣妾一進王府就聽聞,帝後乃是神醫紅梅的弟子,想那霓裳之舞的創始人不就是神醫紅梅的師妹嘛,想必帝後也得到了其師叔的真傳,所以臣妾很想討教一番。”上官黎笑臉盈盈,真誠之意盡顯,完全看不出她笑容中含著另一種意味。

“哀家也曾與四君子有一麵之緣,菊睿乃是女中豪傑,哀家甚是喜歡她,她的霓裳之舞,名滿天下。當年與先皇後一起鬥舞,驚豔了多少人,哀家如今回憶起,都好似昨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