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天睖了她一眼,“抱著我睡也不準離開。”說完,霸道的抱起夏晨曦,倒在了床上。
“你確定你要這麼跟著我睡?”夏晨曦看看他抱她的姿勢,這絕對是走後門的招數啊。
龍嘯天抬手將她的臉別過去,“不許看我,趕緊休息。”
夏晨曦搖搖頭,傻瓜,其實心裏還是美滋滋的,可是他那麼多女人,她該怎麼麵對……
媽的,她腦子壞了吧,現在都在想這個了,難不成她真的敗在這男人手裏了?!
這一夜,二人都無法入睡,夏晨曦回想龍嘯天的話,若有所思,這人能說出那樣的話,肯定是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那麼他也知道南宮毓出現在給她說實話,南宮毓的顧及是怕傷害她,現在說了,那麼就是沒有顧及了,那他也必定會有所動作。
如果南宮毓行動,那龍嘯天怕她出事,也會想辦法先下手,南宮毓唯一的方法是讓龍嘯天脫不了身,那不是事件纏著龍嘯天,就是女人?!
怪不得這兩個女人都來了,今日龍樊,柳影,南宮毓,劉紫宸一同出現在梅香樓,必定有陰謀。
可是龍嘯天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麼他隻是冷眼旁觀了?!現在妺喜在裝病,龍嘯天抓著她不放,才是最大的爭議,說不定明日柳臣相會獻上醫者,借故來碧蓮閣看個究竟。
看來龍嘯天早就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所以才要趕她回去碧蓮閣,怕的是妺喜應付不了。
“驁,你這個兩個妃子是什麼人。”夏晨曦突然打破寂靜。
龍嘯天正貪戀的聞著她的體香,被她這大煞風景的話給打斷,頓時不悅,“一個是自己送上門,一個柳影逼著我娶的。”
“柳影到底是誰的人?!”夏晨曦實在不明白,畢竟她得到的消息是柳影幫著龍嘯天,可現在看來,好似不像。
“他隻幫自己,別人都是踏腳石。”龍嘯天說著,將頭埋在她背上,“別問了,我今夜隻想和你安安靜靜的度過,不想其他。”
“嗯!”夏晨曦淡淡應聲,如果措手不及,她就會先動手。
看來隻能用上苦肉計了,再次中毒才可以。一抹苦澀的笑容掛在了她的嘴邊,她搖搖頭,似有無奈。
翌日一早,夏晨曦還沒醒,龍嘯天就醒了,起身看著身邊的她。
望著睡姿一如既往難看的夏晨曦,龍嘯天柔柔一笑,抬手撩起她一縷青絲,柔聲道:“曦兒,如果這次不能保你周全,我便是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他們如願。”
說完,低頭親吻了她的唇,似有貪戀,卻又無奈。
“主子,柳丞相來了。”
“知道了。”龍嘯天緩緩起身,正欲離開,卻被夏晨曦拽住。
“曦兒,你醒了。”
夏晨曦沒有睜開眼,隻是淡淡道:“不要讓我欠你太多。”
“好!”龍嘯天說完,轉身,低頭,親吻了她的唇。
夏晨曦猛地抱著他的頸脖,一個回吻,張口咬在他唇上,“你是我的,這是標記。”
龍嘯天心裏美滋滋的,柔聲道:“嗯。”
*
柳影協同龍嘯天與夏桀來到碧蓮閣,說是找到了最好的醫者,要為皇後略盡綿薄之力,希望皇後早日康複,並接回九公主,讓皇上安心。
夏晨曦以血銀魂的身份跟在龍嘯天身邊,他們都無力阻擾柳影的一番好意,可是她心中很是堪憂,怕妺喜應付不來。
夏晨曦瞪著龍嘯天,都怪他不讓她走,不然她就換了身份。
就在夏晨曦擔心時,見幼蟬出門來,說皇後願意醫治,於是一行人便來到了寢宮。
夏晨曦很是驚訝,這女人難道真的有二心?!或者如南宮毓說的,她是貪慕虛榮,愛著富貴權勢的人。
龍嘯天不能進去,夏晨曦自然也不能進去,二人坐到了正殿上,龍嘯天含情脈脈的望著她。
夏晨曦對他擠眉弄眼,好似在威脅他,不要過分一般。
龍嘯天則一臉不以為然,得意不完。
此刻,在寢宮裏,隔著幔帳,妺喜鳳眸斜睨,發現除了夏桀和柳丞相,就是太監總管陳公公幾個人,居然沒有夏晨曦,妺喜暗自發笑,想不到這女人還真是會選擇場合。
妺喜柳眉微蹙,幽幽開口道:“臣妾身子不適,無力為皇上請安,還望皇上贖罪!”
皇後裝病一事,可說滿宮上下無人不知,可誰敢直言?!
“皇後這是哪裏的話!朕看著你這樣就夠心疼的了,你就不要說那些話了!”夏桀故作一臉擔憂,疾步來到床前,幼蟬很是機靈,頷首上前撩起幔帳。
夏桀上前握住妺喜的手,關切道:“皇後,覺得好點嗎?”
“回避皇上,皇後娘娘這兩天都沒用膳,幾乎病情越來越嚴重!”一旁的幼蟬早已和妺喜對好話,直接回道。
夏桀倏地起身,厲言道:“柳臣相,還不快請你的大夫過來!一定要好好為皇後診治。”
夏桀在握住妺喜的手的同時,已經發現她血氣不通,知道她用了苦肉計。誤以為此刻的皇後是夏晨曦,夏桀心很痛,可是現在他也無奈,誰叫這些人都在逼迫他。
“是!”柳影應聲後,揮手讓身旁的一個老者上前。
那老者白眉白須,看似很有能耐一般。見他從藥箱裏取出細線,幼蟬立刻放下幔帳,懸絲就緒後,那老者手執絲線,為妺喜診脈。
須臾,那老者發下線,躬身恭敬的回道:“啟稟皇上,皇後娘娘並不是生病,是被故宮高強之人封住了奇經八脈,所以看上去很虛弱。”
那老者說完,妺喜一震,沒想到南宮毓的身邊還有這樣的能人,那幼蟬已經封了她的血脈,照道理一般的醫者,皆會診斷她病重,可是這老者卻看出來了。
沒等夏桀發話,柳影就一臉怒顏,對那老者怒吼道:“豈有此理,皇宮之內還有如此高人,居然對皇後下手,還有皇後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難道隻是封住了奇經八脈嗎?雲霄子,你可看好了,要是有什麼差池,本相立刻要了你的老命。”
聞聽柳影如此喚那老者,夏晨曦和龍嘯天驀然驚呆,雲霄子?!世尊?!
二人都知道這人是假的,可是柳影為什麼要這麼說?!而且他是如何知曉世尊的真名?
二人使了一個眼色,便一起來到寢宮內。
寢宮內,夏桀瞪著進來的龍嘯天,“梁王,這不合適吧?”
“孤的人,被弄成這樣,孤自然不放心。”龍嘯天說著,看看了那老者,“雲霄子?!我從不知道世尊可以屈尊降貴來看一個夏宮的皇後。”
“本座也不明白,世尊什麼時候願意為一國之相辦事了?”夏晨曦說著,冷冷一笑,“而且,一個臣相居然可以要了一個仙族的命,這仙族還真是該消失了。”
什麼?!柳影驀然驚呆,該死的南宮毓,他這可是害苦了他。
“最近很多人在假冒本座,這次本座親自下山來看看,沒想到連世尊都有人假冒。”夏晨曦冷冷一笑,“本座來看看,皇後到底怎麼了?說不定本座能略盡綿薄之力。”
“這怎麼能勞煩天下第一宮的少主了。”柳影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誰,畢竟真的夏晨曦此刻應該在月河台。說著,頓了頓,笑看龍嘯天,“國主,這人是不是真假,得看過病才知道啊。”
“那孤的人,孤自己的人看,難道也不行了?”龍嘯天淡淡一笑,看了看柳影,這人為了讓他二哥成王稱帝,如今正是著了魔了。這次要不是他的使壞,他何至於被牽製,何至於讓他的曦兒受傷。
“龍嘯天,注意你的言辭,現在妺喜乃是朕的皇後。”夏桀冷冷一言,瞪著假的雲霄子,“我不管你是真是假,隻要能治好皇後,朕就饒恕你欺瞞之罪。”
柳影看著夏桀幫著,立刻一臉嚴肅對老者道:“你可要好好為皇後醫治!不要辜負本相對你的倚重。”
老者立刻躬身,頷首回道:“醫者父母心,就算丞相不說,老夫也知道怎麼做,現在就請皇上和丞相回避,老夫這就為皇後醫治。”
“大膽賤民!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提這樣要求。”冷成拖著尖細的嗓子,指著老者怒斥道。
“不得無理,隻要可以救回皇後,老人家怎麼說,就怎麼做吧!”夏桀揮手示意退下眾人,自徑拂袖闊步離了寢宮。
夏晨曦和龍嘯天也無奈,隻好先退下,夏晨曦對龍嘯天使了一個眼色,龍嘯天好似知道她要幹嘛,點點頭應許了。
夏晨曦一個迅閃,消失的無影無蹤,任何人都沒發現她的消失。
寢宮裏,就剩妺喜和假的雲霄子。
那假雲霄子捋捋胡須,淡笑道:“人生如夢,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妺喜不明白,緩緩起身,柳眉一挑,帶著三分媚笑,輕吟道:“老人家的話太深奧,恕本宮愚昧,不明白老前輩在說什麼。”頓了頓,又道:“老人家,這裏是皇宮,不要逾越了身份。”
假雲霄子淡笑如風,輕言道:“既然皇後不明白,那就當老朽廢話了,現在老朽要為皇後施針,不出三針,皇後可能永遠起不來,這樣也可以嗎?”
妺喜揚唇輕吟的回道:“在你麵前的是當家皇後,你敢嗎?”
假雲霄子淡淡一笑,“要是不敢,老朽就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了,嫡公主。”
嫡公主?!夏晨曦在外牆的窗台下,將二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本宮以為,這世間除了本宮無人在知曉,沒想到?!”妺喜一臉陰笑,“你是月君楓吧?”
“看來你不笨。”那假的雲霄子抬手截去假麵,笑看妺喜,“沒想到柳家竟然敢養著你,老夫還真是有點佩服那乳臭未幹的小丞相了。”
妺喜冷哼一聲,“柳郎的本事不需要你來佩服,本宮隻想知道,你到底幫誰?”
“當然不會是大夏,更加不會是柳氏一族。”月君楓淡淡一笑,“我聽雨樓做事,向來價高者得。”
妺喜嗬嗬一聲,“如果我出萬金,要你殺了白玉桑的女兒,你會動手?”
月君楓猛地抬手,掐著妺喜的頸脖,“你胡說什麼?晨曦難道不是雙胞胎之一嗎?”
“咳咳……”妺喜被掐的小臉通紅,“皇後隻生了我一個,夏晨曦是白玉桑的女兒……”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月君楓鬆開妺喜,拚命的搖著頭,“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怎麼可能?”
妺喜抬手揉了揉頸脖,“有什麼不可能的,她們姐妹情深,九嶷神秘莫測,要滿足所有人,對我母後來說,容易的不行了。”
“啊!這不是真的。”月君楓一聲哀嚎,縱身飛了出去。
夏桀、柳影和龍嘯天頓時警惕,衝了進來,見妺喜雙眼含淚,“這個人是瘋子,他看不了就發瘋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