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種,沒錯,是本姑娘,可惜也不是純種。”夏晨曦一臉不以為然,招呼一聲,“帶上來。”
慕容蓮便拖著夏明珠進來,“主子,她本想自盡,好在及時發現。”
“阻止她幹嘛?”夏晨曦一臉驚悚,“一個想死的人,你去阻止她最後的心願,豈不是太不人道了。”說著,抬手撕下夏明珠的衣襟,“雖然她母妃是個娼婦,但她確實貨真價實的大夏公主。”
柳影腚眼一看,果然,在夏明珠的鎖骨下麵,一個像蝙蝠的紅色印記,很是明顯。
“夏氏皇族,男子赤龍,女子蝠翼,亙古不變,是唯一驗證是否混淆天家血脈唯一證明。”夏晨曦說著,抬手叩開自己頸脖的甲胄,露出鎖骨。
“怎麼可能?!”柳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該是月君楓的女兒嗎?
“朕想你也打聽了不少,所以不必隱瞞與你。”夏晨曦走到妺喜麵前,冷哼一聲,“你當初將小公主流落民間,奪了她的分位,編造了美麗的謊言,差點連朕都欺騙了。”
柳影頓覺五雷轟頂,他豈不是在這假貨身上浪費了整整六年?!豈有此理。
“啪啪!”柳影怒火中燒,抬手就給了妺喜兩個耳光。
“柳郎……”妺喜驚愕,這個男子不是口口聲聲的說愛她嗎?可現在這算什麼。
“賤人。”柳影怒罵一聲,轉身對夏晨曦抱拳一禮,“天子,微臣愚鈍,被人蒙蔽了雙眼,還請天子降罪。”
蒙蔽?!當她傻逼嗎?這種把戲隻能說妺喜被他利用了,怎麼算蒙蔽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和柳氏對抗。
夏晨曦故作一臉心疼,扶著柳影的手,“雖然朕知道你是為了妺喜才來了帝丘,可也算是效忠了我夏氏,隻要愛卿繼續效忠我夏氏,朕便既往不咎,再說了,文臣柳相豈能這麼年輕就想告老還鄉了。”
柳影本想拒絕,可轉念一想,他如今回去鎬京,也不見得得勢,還不如留在帝丘,趁著這位女帝才上位,需要他,豈不是……
“叩謝天子,微臣定會好好效忠大夏……”
“這樣就很好。”夏晨曦扶起柳影,打斷他虛假的奉承話,對慕容蓮道:“帶柳相去穹蒼殿候著吧。”
“喏!”慕容蓮應聲,對柳影抬手示意,“臣相請!”
柳影拱了拱衣袖,“微臣告退。”
“柳郎……”妺喜驚呼,可惜卻被赤鳳點了啞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柳影,棄她而去。
夏晨曦轉回頭,抬手一揮,解開妺喜的穴道,笑得春風燦爛,“不知道皇後還有人嗎?”
妺喜深深的呼吸一下,便歇斯底裏的衝著夏晨曦吼著,“夏晨曦,你不可能知道我是假的,我不明白。”
“馬上就叫你明白。”白淳低低一笑,掀開靈位前案幾上的黑布,隻見在案幾上,一直鳥籠裏,放著一個打扮的哼精致的人頭。
妺喜驚愕,那不是陌鈺姑姑嗎?!她的……她怎麼……
“很熟悉?!”夏晨曦嗬嗬一笑,敲了敲鳥籠,“姑姑,怎麼說也該對自己的女兒說兩句話吧。”
白淳立刻對著陌鈺的人頭彈指,一股勁力彈中陌鈺的額頭,陌鈺頓時睜開眼,驚恐的看著夏晨曦,“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饒命?!”夏晨曦挑眉,“這話當初的夏晨曦說過,月奴說過,我母後和父皇說過,還有我生母說過,請問,姑姑,你繞過他們嗎?”
“公主,老奴也是被……”陌鈺說著,卻看到了妺喜,頓時止言,一臉悲傷,搖著頭,“求公主繞過小女吧,她是無辜的,一切都是我欺騙了她,嫡公主也是老奴扔了的,但嫡公主還活著,活的好好的,求你饒了小女吧。”
“看來你還沒到泯滅人性的時候。”夏晨曦冷哼一聲,走到案幾前,“朕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老是交代,所有的一切,朕便饒了你女兒,還可以讓你們母女團聚。”
“曦兒……”白淳拉著夏晨曦,“不可,陌鈺絕對不能放了。”
夏晨曦對著白淳柔柔一笑,“八哥,你安心,隻要她的命格在九龍令下,她這輩子都別想在有身子。”
“你……你怎麼知道的?”白淳一臉驚訝,卻見夏晨曦拿著案幾上的無痕銀鈴,“自然是她說的。”
白淳頓時怒氣,搶過無痕銀鈴,“娘子,你怎麼什麼都跟這丫頭片子說?”
“你們到底是何人?”妺喜驚愕,完全弄不懂眼前的狀況。
夏晨曦回頭,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這種事,你母親是最了解的,何須問我們了。”
陌鈺搖著頭,“喜兒,娘欺騙了你,你別怨恨娘,娘隻想你活的好好的,可是沒想到……”
陌鈺哽咽了話,她千算萬算,算漏了女兒的野心,也算漏了她愛一個人的心。
夏晨曦見她不言,便笑道:“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撒謊成癮,真把自己當公主了。不是嗎?”
“公主,看在老奴伺候過你十年的份上,饒了她吧。”陌鈺眼眶微紅,隻可惜就是流不出一點淚水。
“嘖嘖……”夏晨曦咬著頭,“這個朕可做不了主,不過你可以問問,你百年前的主人能不能饒了你。”說完,對著白淳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