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窩台手底下,有人小聲地說了一句。
“將軍這守城的方式,跟當初的東京城非常相似。”
“難不成,武植已經到了陽穀縣城內?”
一聽到武植的名字,黑石窩台的心髒不由得劇烈跳動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予以否認。
“不可能,武植才剛剛得到消息。“
“從獨龍崗到達陽穀縣就算全部都是騎兵,也需要一天!”
“而那時,正是本將軍砍下武植頭顱的最佳時機!”
“之前那白為民特意派人前來投降,現在又拚死抵抗,那隻能說明他們已然知道武植會來!”
“他們天真地以為,隻要撐住今天,明天一早武植就會出現!”
說到這裏,黑石窩台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抹陰險的笑。
“就從剛才這些人的守城方式來看,雖然花樣繁多,但是守城的士兵缺乏訓練。”
“都是一些雜毛!眼下咱們由於行軍過快,並沒有帶上大型工程器械。”
“因此而被他們鑽了個空子,不過那樣又如何?”
“到了晚上,就是他們就等於瞎了眼,任我們宰割!”
“傳遞下去,所有人原地休息,今晚子時攻城!”
夜黑風高。
有十幾個黑影,悄悄從城牆上落了下來。
領頭的不是旁人,恰恰正是當今大宋公主趙芙笒。
在趙芙笒的身後是魏香兒,還有看似一身邋遢的喬水年。
他們後邊,有十幾個身強體壯的士兵。
他們是喬水年從一大群人當中挑選出來的。
高矮胖瘦,略有不同。
但他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那都是童男之身。
十幾個人借著夜色,偷偷摸摸地繞到了軍營外圍的一片樹叢裏。
他們站在地勢略高的地方,隔著軍營裏的柵欄。
借著軍營裏頭的光芒,多多少少能夠看清整個軍營的脈絡。
趙芙笒顯然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陣仗,不由得吐了吐粉色的舌頭。
“哇,人好多啊。”
趙芙笒一臉興奮地對著喬水年問道:“師父師父,你現在是不是要使用呼風喚雨的大法?”
“把他們的軍營全部吹開,再招來雷電把他們都劈死?”
喬水年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
他橫了趙芙笒一眼,說道。
“你這腦袋瓜子,裏麵究竟在想什麼?”
“為師要是有這麼牛氣哄哄的本領,還用得著天天為了吃一頓美酒而發愁嗎?”
“而且這天底下,就算有人會這種法術,你覺得他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使用?”
喬水年臉色逐漸變得冷硬、肅穆。
“天道有輪回,殺伐過多隻會招來天譴。”
“特別是我們這種修道之士,所以你今後一定要再三注意了。”
“無論你法力有多強,實力有多橫,絕對不要作出傷天害理,滅絕人性的事情。”
趙芙笒也是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是,徒兒知道!”
“師父師父,那你把我們喊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幹啥?”
“不如,咱們現在趁著夜色,偷偷摸過去,把他們的帳篷點著,打亂他們的行軍部署,這樣一來就能夠撐到明天早上了。”
喬水年笑了。
“哪有你想的如此簡單?”
“這些金國人,個個凶悍至極。”
“就單憑咱們這些個人,想要威懾到他們,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要從他們的軟肋下手。”
正說話間,眾人就發現不遠處,有幾個人正拉著一輛小車,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