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別墅,歐風和中式混並在一起,足夠氣派。
這是姚安寧的新家。
姚安寧甫一進門,就見大廳坐滿了人,氣氛凝重,所有人的視線都投放在了她的身上。
“還知道回來啊,現在的孩子真是的,動不動就鬧自殺,出走,害得全家人都擔驚受怕,任性自我的很,從不考慮別人。”最先發作的是陸蔓姍,是姚安寧名義上的小姑。
姚安寧是陸家的繼女,作為上位成功的職業情婦的拖油瓶進入陸家的,她的地位可想而知。
“蔓姍!”一個男聲嗬止。
姚安寧尋聲望去,是陸家的當家人,陸正平。
“怎麼,做得出,還不能讓人說了?”陸蔓姍睨了姚安寧一眼,接著說道,“現在的孩子就是要教,一直放任不管不教,誰知道還會做出什麼離譜的事來,這次是自殺,下次就說不定要殺人了!”
說到自殺,也就隻有姚安寧了。
陸蔓姍說的危言聳聽,姚安寧沒忽略掉剛才陸蔓姍投過來的一瞥,像是在看一隻活在陰暗汙穢處的老鼠,滿含不屑輕蔑,並且一點也不遮掩對她的惡意。
姚安寧環視了一圈,在場所有人對陸蔓姍的話,沒有附和,卻也沒反駁,一臉的漠然,對於姚安寧存在的漠視,即便是剛才出了聲的陸正平,也是皺緊眉頭,帶著幾分不耐,顯然也是讚同陸蔓姍,而她的媽媽,如今的陸夫人,正一臉擔憂的看向她,卻不敢言語,為她說一句話。
這就是她如今的境遇,漠視,輕蔑,毫無地位,而她上位成功的媽媽,為了好不容易得來的地位,選擇了沉默,明哲保身。
孤立無援,這是姚安寧如今的處境。
“你還笑的出來!”陸蔓姍聲音拔高,尖細的讓人耳朵不舒服。
“我很感激小姑這麼關心我,但是小姑誤會了,我隻是去醫院拿了複診書。”姚安寧舉起手中的病例,態度不卑不亢,一點過激的反應都沒有,神色從容淡然。
兩相對比,陸蔓姍更像個醜陋滑稽的小醜。
姚安寧上輩子,是豪門中的豪門,貴女裏的貴女,不用刻意,一身矜傲哪是尋常人能比的。
姚安寧一張口,所有人都驚愕了,不管是漠視的還是不屑的,姚安寧在陸家是等同於空氣一般的存在,她總是畏縮低著頭,說話也結結巴巴。
可今天,姚安寧竟然說了一句完整的話!
陸蔓姍頓時臉漲的通紅,氣得不行,姚安寧竟然敢駁嘴!
“你一聲不響的跑出去,還有理了?你和誰說過了?你是不是不把我們當一回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啊,從你進我們陸家起,就攪得我們不得安寧,你媽還真一點沒給你起錯名字。”陸蔓姍冷哼一聲,把姚安寧的媽媽一起編排進去了。
姚顏臉色白了,卻隻低著頭,悶聲不吭,完全一副默默忍受的小媳婦摸樣。
“小姑難道忘了嗎?我和你說過了啊。”姚安寧也不畏縮,直接對上了陸蔓姍。
陸蔓姍冷哼一聲,“都開始編故事騙人了。”
“當時小姑還在自拍,要是小姑沒刪照片,可以去看看,我記得恰好有一張我入了相。”姚安寧不慌不忙的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