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勳說的那宏觀言論確實起到了一些作用,從自我否定的迷障中暫時走了出來,找些事來暫時從這種情緒裏得到片刻的解脫。
事情總是紮堆出現,從向盈盈那得到消息之後,姚安寧就是聯係了賀三,讓他去查證一下其中的真實性,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如果事情真像向盈盈說的那樣,那她那個夢有很大幾率是真的,她猜測過很多可能,沒想到最不可能的選項,成了最後的答案。
在這期間,陳致清也到了,一回來,他就和江勳湊在一起了,忙得不見人影,隻要一有時間就看犯人一樣在她身邊的人,突然不在,還真是有點不太適應。
江勳去忙他的事了,姚安寧的時間也寬裕了很多,沒有人在逼著她做什麼,也沒有一雙眼時時刻刻都鎖定在她的身上,自在了許多,早出晚歸,他從不把事帶進家裏,隻是從他神色之中,暗暗窺測,應該是一件棘手的事。
姚安寧如今兩點一線,不是在江勳的住處,就是在醫院陪著姚顏,姚顏始終都沒有醒過來,自從轉院之後,姚安寧再也沒有見過陸家的人,不管是下手的陸老太太又或者是陸正平等人,想來應該是江勳在背後做了什麼,讓她有如今的寧靜。
這天,姚安寧正在醫院,接到了賀三的消息,說他已經查到了一些東西,要是方便,就見麵談,她讓賀三來醫院,江勳那,賀三已經掛了號,再遮遮掩掩的,反倒多此一舉了。
看著病房裏躺著沒任何反應的人,賀三歎了口氣,上前安慰了兩句,“一切都會好的。”
姚安寧扯了扯嘴角,沒有接話。
“查到什麼了?”姚安寧轉移話題。
賀三也不是個會安慰人的人,見姚安寧轉移話題,便順著台階往下,他這才帶了一個大背包過來,掏出了一個電腦,連接了頁麵,視頻那邊就是王皓。
“我最近好像被人盯上了,所以那些大學我都不敢放在身上,我也沒在你樓下住了,換了地方,也就不和你說是哪了,我都是換來換去,沒個定,我讓王皓保存那些東西了,他在電腦裏安裝了自毀軟件,隨時就能清空所有東西。”賀三這些天也過的不容易,“盯上我的人,應該是個挺有能耐手段的人,手上的資源也不少,而且,是專業受訓過的。”
他已經很久沒像被貓追耗子一樣被攆在屁股後麵跳腳了,要不是他反偵察能力過硬,隻怕就著道了。
“很有可能是你引蛇出洞起了效果,背後的人被逼急了。”這招實在太兵行險招了,看看,不僅這過程可真是險象環生,招惹了一個怎樣的龐然大物。
姚安寧皺起眉頭,“最近溫家有什麼異動嗎?”
溫家?所以她還是在懷疑溫家?雖然賀三一直懷疑是溫家動手,但是這次跟蹤和對付姚安寧的人,可能不是溫家。
“溫家是鬧出了點動靜,但是都是向盈盈搞出來的,那個顧知新和她走得太近,溫妍大概是被逼急了,不停再找事,不僅崔姿和溫振聲驚動了,就連溫老爺子也找過她幾次,這些天,溫家過的聽熱鬧的,應該空不出手幹別的。”言下之意,盯上他們要對付他們的可能另有其人。
還有人要她死,這個時候,姚安寧連氣都生不出來了,隻想笑,甚至覺得這事竟是有說不出的荒唐。
“你不是讓我去查查周坤嗎?還真查出了點不一樣的東西,你看,他和那個摩托車手在同一個俱樂部,是個挑戰極限的俱樂部,經常會組織深夜飆車的活動,那個俱樂部挺低調的,而且還要實名認證的,參加的費用不菲,而且還要定期交維護會費。”這種小組織並不稀奇,誰沒點不為人知的小愛好。
“周坤其實背著命案,不過被擺平了,也是以意外作為判決,無罪釋放了。”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巧合,不審查,誰能知道這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要是我一個人隻怕查不到這些,多虧了小耗子的幫忙。”
說著,賀三對屏幕上視頻另一端的人打了個招呼,很多設為機密的檔案文件都是王皓侵入內部才有的。
“他撞了誰?”姚安寧眉頭越皺越緊。
資料都在王皓那邊,王皓立馬把資料調了出來,很快姚安寧那邊就看到了。
那是個很普通的人,然而姚安寧在一處發出了不對。
幾乎是類似的模式,看似意外之下,周坤撞死了那個人,周坤也沒有非要殺死他不可的理由,完全是兩個無關的交集,隻是死者的弟弟,姚安寧看得眼熟,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是那天的情形讓姚安寧記憶深刻,正是安慰陳建國遺孀的那個年輕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