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組長常年和各色的人打交道,眼前的人偽裝的再好,也會在他那雙眼之下遁形,可是這個女孩,年紀看著不是很大,卻很沉穩,行事也落落大方,看著不像是那種心思陰狠的人。
“是這樣的,聽你繼父說,你們發生了矛盾,姚小姐,怎麼看?”警察組長的視線一直放在姚安寧身上,哪怕細微的微表情他都能察覺得到。
繼父,陸正平?
“是陸家出事了?”姚安寧還沒來得及出手對付陸家,沒想到陸家反倒先出事了,該說陸家最近太倒黴,壞事連連嗎。
本來是問話的事,結果反倒被反問了,警察組長看著提問的人,她還不知道陸家出事了。
“嗬,壞事做太多,這是誰搶在了我們前頭。”江勳聽到這話,嗤笑一聲,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陸家的惡意。
江勳要對付一個人,不用藏著掖著在背後出手,大大方方告訴對方,他要出手,任何出手狠戾,幹脆利落的解決對方。
姚安寧習慣了江勳的囂張,寧願得罪江勳這樣的,起碼死也死的明白,總比那種背後出手,無恥鼠輩要來得好。
“我能問問陸家出了什麼事嗎?”不知道是誰那麼倒黴,承受了陸家的厄運。
警察組長搖頭,“抱歉,在案子查出真相之前,我們不方便透露太多。”
姚安寧也不勉強,揭過了這個話題,“陸正平說的沒錯,我和他確實有矛盾。”
承認的幹脆,沒有隱瞞的意思。
“是為的什麼事?”其實警察組長已經查到了一些事,但是他還是想從當事人嘴裏聽到事情的經過。
一直旁聽的江勳突然坐直了身體,他伸手握住姚安寧的手,“你上樓去,這裏我來處理。”
姚安寧掙了掙,當著人麵,江勳的動作越來越自然嫻熟了。
“不用,又不是什麼說不得事。”姚安寧拒絕了江勳的提議,轉頭對警察組長說道,“陸家害我媽媽的事,我不會這麼罷休的,麻煩你給我帶句話給他,謝謝他提醒了我,我會好好感謝他的提醒的。”
警察組長皺起眉,這顯然不是真的要感謝,不知道她要做出什麼動作了,總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隻是人家狠話也沒放,事情也沒做,他也不好做什麼。
“姚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日後留一線,也是在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他不讚成以暴製暴,複仇什麼的,那樣隻會讓自己生活在怨恨當中,得不到一點歡信。
江勳不善的看向麵前的人,在他看來,誰也不能說半句姚安寧的不是。
“要是後麵早就沒路了呢。”姚安寧在江勳發難之前,先開口了。
警察組長明白過來,他是無法撼動這個人下定的主意,他歎了口氣,這花季一般的孩子。
話問完了,送走了警察,江勳臉色還是很不好看,陸家那群假話,他就知道留不得,盡給他們添堵,還讓故意讓警察來調查他們,嗬嗬,他們沒出手,就皮癢是吧。
“本來還想過段時間再處理他,既然他自己要上來找死,就成全他好了。”江勳怒極反笑,還真是自找死路挺積極的。
姚安寧見江勳那凶狠的樣子,就是一匹獨狼,獠牙都快齜出來了,惹著這麼一個人,皮都揭了,陸家這次可要付出大代價了。
“陸家究竟出了什麼事。”姚安寧挺好奇的。
江勳可一點都對陸家的不好奇,但是姚安寧既然想知道,他怎麼會不滿足她的心願,立馬轉身就打了電話,直接就給了剛才警察組長的上層,掛了電話,江勳的臉色有些複雜。
“陸錦川被綁架了。”江勳也沒賣關子,直接把才得到的消息說給了姚安寧知道。
聽到是陸錦川出事,姚安寧吃驚不小,她是真沒想到出事的人會是陸錦川,要說陸蔓姍賈綺思還有可能,這兩人就算立敵被人報複,也不意外,可是陸錦川出事,倒真是意外。
“說了綁匪的要求嗎?”姚安寧覺得要贖金的可能性不大,既然查到她這了,還直接就點名矛盾來看,應該是尋仇了,而且綁匪提的要求,沒有一丁點摸淩兩可,一定是直衝目的而去的。
“讓陸正平召開記者會,供述自己的過錯和罪行。”江勳有一種感覺,這事真有點不一樣的苗頭,這個時機,這個要求,太巧了,想著,他朝身邊的人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