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過後,沒多久,陸正平這邊就收到了他們寄過來的禮物。
送東西的人還被警察扣押了,問了許多遍,都問不出什麼東西來,隻是收了錢跑腿辦事而已,警察怎麼可能放過任何一條線索,如今著關鍵時刻,任何的消息,對於他們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線索,於是送東西的人被單獨關在了小黑屋裏,反反複複的被詢問,每當一遍又一遍的問題充斥著他的腦袋時,他無比後悔,為什麼就貪圖了幾百塊錢,就要受這份罪啊,早知道他寧願不要了。
“組長,問不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對方的反偵察能力很強,根本就沒有留一星半點線索給他們。
問不出結果,他們這才把包裹打開,在打開那一瞬間,陸正平失聲尖叫,這對於一個大男人說,實在太失態了,可是眼前的景象,很難再讓他保持什麼儀態,他怎麼不認得包裹離的東西,那是視頻裏,綁匪切下的陸錦川的手指!
周圍的警察也都神情肅穆,最糟糕的情況已經出現,這也是他們最擔心的事,那些綁匪一直都沒有消息,可是一有消息,就是這種鮮血淋漓的消息。
“冷靜,陸先生。”警察組長提醒陸正平。
“冷靜!這個時候你讓我怎麼冷靜!”陸正平驚叫喊出,“這是我兒子,我照著你們說的去做,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我們納稅人養著你們,你們一點用都沒有,我還納稅交錢幹什麼,養著你們這群廢物!”陸正平完全是在遷怒了,這是人的劣根性,自己承擔不了錯誤帶來的後果,隻能把那份悔恨轉嫁到被人身上。
幾個警察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任誰被罵廢物,都好不到哪去。
“記者會還在繼續,綁匪隨時可能就會再打電話過來,你要確保人質的生命體征是否還存在,這點電話想辦法拖久一點,我們還探測位置。”警察組長好似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完全不為所動,他麵色如常,反倒勸慰起陸正平來。
陸正平也知道輕重緩急,他再怎麼怪罪遷怒都沒有用,道理他都動,可是要做到,實在太難了。
“不過,我們目前可以肯定一件事,事情和你的繼女有關係。”雖然事情的情況很糟糕,但是也從側麵肯定了他的猜測。
“是姚安寧做的?真的是她!”在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陸正平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甚至就覺得凶手就是她,除了他這麼恨自己之外,還能有誰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來。
“她怎麼能做出這麼慘無人道的事來,錦川對她那麼好,她竟然能下得了手,她要是真對我們陸家有什麼不滿,直接衝我來,要殺要剮,我都忍著,可是她不該,不該動錦川。”陸錦川是陸正平的軟肋,“我去找她,我跪在她麵前去他,要我這條命,我也不會要她償命,你們快告訴我,她現在在哪!”
有了目標,陸正平也不迷茫了。
隻是警察組長,卻攔下了陸正平。
“你攔著我幹什麼!”陸正平瞬間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江勳,也對,怕得罪了他,你們這一身皮也得扒了,嗬。”
一聲冷笑,陸正平可謂是將所有的惡意都直接傾瀉在他們身上。
原本就已經臉色不太好看的警察,聽到他這樣輕蔑的語氣,脾氣也上來了,他才調進來沒多久,還沒修煉到警察組長那淡定的境界,聽到陸正平的話,立馬就跳出來反駁了,“誰怕得罪了,你知道我們組長,為了破案,和多上人頂上過,他現在升職生氣還沒批下來呢。”不然以組長的功勳早就坐上局長的位置了。
“小陳!”警察組長喝斥了一聲,又轉頭對失控的陸正平說道,“陸先生,我隻是說幫案子和姚安寧有關,但是並不說明她就是主使。”
他走訪過,並不認為姚安寧就是主犯,隻是這事很有可能和她牽連。
陸正平不相信這樣的說辭,其實在他心裏早就認定了是姚安寧做的,不然警察問他的時候,也不會脫口而出就是姚安寧,從陸老太太的事發,他就隱隱覺得要出事,果然應了他的猜測。
“你們把她在哪告訴我就可以了,剩下的事,不勞你們操心。”陸正平冷冰冰的道。
他心裏已經下了決心,其他人是撼動不了的。
警察組長閉嘴不言,現在的陸正平毫無理智可言,真要把地址說了出去,不知道他要做出什麼事來,節外生枝。
“要是我兒子真的出了事,你們是不是負全責?”陸正平見沒人回他的話,又是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