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有話直說!”
“啟稟皇上,臨合距皇都偏遠,與其再從皇都押運糧草不如發送文牒至臨近的州府,命州府開倉賑糧,順便開放空置的府衙安置難民。一來可解難民之溫飽,二來可以緩解難民急速湧進其他州府造成混亂。”端木情拱手,緩緩到來。
皇帝邊聽臉上邊露出喜色,驪彥北背後的大臣臉色可就沒那麼好看了。那臨合周邊的府衙可都是驪彥北的勢力範圍,糧草賑濟,府衙開放,那端木情簡直就是在這事上做文章想黑他們。
“微臣認為不妥。”禮部侍郎舉步上前,年邁的老臉上盡是威嚴。“先不說府衙開放,就糧草一事來說,微臣認為,糧倉糧草本來就是為行軍打仗做後備,以備軍隊不時之需,擅自開放恐有不妥。”
“如今,各國都對本國虎視眈眈,一旦打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若此時開倉賑糧,若敵國進犯,豈不後患無窮。”尚書大人緊接禮部侍郎之後,說得是句句在理。
“此言差已,內憂不除何以抵外患。糧倉糧草固然重要,但糧草押運需要時間,如果在此期間不能安撫好難民的情緒則會引起暴動,一旦敵國進犯,必是內憂外患。”端木情不疾不徐緩緩道出此事輕重,神色無波無瀾。
“朕看有理。”皇帝臉上有了一絲喜色,算是認可了端木情的提議。
禮部侍郎和尚書大人紛紛向驪彥北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惜,都被驪彥北無視了。
“皇上此事事關重大,牽連頗多,萬萬不可啊!”驪彥北身後嘩啦啦跪了一大片,高聲喊道。
宮久幽冷冷的瞟了一眼跪下那群人,眼裏是目空一切的狂妄。
“此事就這麼決定了,傳朕旨意,封王尚書為欽差大臣,全權處理開倉振糧之事。”如果剛才他還有所顧慮,那麼現在無疑是在鐵板上釘釘,民之大事豈是兒戲。
“臣領旨。”王尚書苦著個臉,高聲應道後站起身,隨後身後一大片也跟著站起。
“還有何事啟奏,如果無事就先退朝。”皇帝手放在龍椅上,略顯疲憊,他可是被他兒子宮久幽昨日氣得不輕。
踟躕許久,驪彥北上前跪下,讓宮久幽和端木情著實訝異了一把。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何事?”皇帝神情懨懨,顯然無多大關心的成份。
“臣懇請皇上廢黜柳晗書的王妃之位。”這話本來昨日他就想說,可關係到兩國邦交之事,他還是猶豫了好久。
“什麼?!”皇帝一拍龍椅,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臉上寫滿憤怒和不可置信。
“柳晗書嫁入彥北王府,先不說她善妒的心思,就三年內無所出就已犯七出之條,理當休棄。”驪彥北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番話,著實讓他身後的人為他捏了一把汗。柳晗書乃他國公主,怎麼可以輕易休棄,就算是皇帝遇到這種事也得給天喻國三分薄麵,無所出大可冷落她另結新歡便可,何必非得休棄。